“圆满解决?”皇帝心中有气,“鸿胪寺那帮吃干饭的,连蛮夷使团都搞不定,还被人耍得团团转,真是贻笑大方,脸面都丢尽了。”
肃王淡然道:“我闵朝与蒙断交三十年,鸿胪寺形同虚设,加上格尔泰不按常理出牌,乱拳打死老师傅,倒也在情理之中。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会有化解之机的。”
“连敬王都栽在格尔泰手中,一物降一物,谈何容易。”皇帝轻声嗟叹,“老九,你可有好主意?”
“皇弟不才。”
皇帝瞟了他一眼,试探道:“若是派清乐侯去谈,你觉得如何?”
“清乐侯早年棱角分明,如今隐而不发,忍而不语,倒让人看不透了。”
这正是皇帝的担心,才一直举棋不定。“不过,使团的行径引发百姓大肆指摘,连敬王跟鸿胪寺都遭到抨击,确实要尽快解决。”
百姓的议论,皇帝再清楚不过,现在外面什么难听的都有,甚至还谈论起许振山,说起当年许家的威风。
正因为此,不少人甚至还喊,许家人还没死绝,是打算做缩头乌龟吗?
肃王将皇帝的忧虑看在眼中,“臣弟觉得,或许可以让清乐侯一试。”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何出此言?”
“一则他在民间呼声高,皇兄刚好可以考验他的忠诚,成了是戴罪立功,还能震慑蒙军;败了,刚好可以治他懈怠不力,借机除了皇兄的这块心病,岂
不一举两得?”
这话说到皇帝心坎上,到底是大意了,他没有想到一场和谈而已,竟然勾起百姓的缅怀,他们只记得许家的赫赫威名,全然忘了许家的反叛。
许戈若赢了,日后可以找机会再治他,可他如果败了,刚好可以坐实他跟蒙军的勾结,彻底了结他!
外面的谣言发酵的特别快,尤其是黄毛小儿格尔泰三战三胜,敬王溃败不敌毫无还手之力,传得敬王有勇无谋,简直是吃干饭的。
也就是他会投胎,要不是皇家子嗣,如此丧权辱国,早就拖出去砍头了。
敬王气得吐血,自己多少年如履薄冰经营的好名声,就这样一朝被毁了,个个都以为他是草包无能。
“王爷,和谈不利之事传得如此快,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是晋王干的。”真是大意失荆州,这根本就是晋王的阴谋。
以前的晋王根本不足为患,可如今他身边多了批幕僚,尤其是那个姓雷的。自己带去和谈的门客各有本事,可却被格尔泰逐一看破,这里面没有鬼才怪了。
敬王沉思,格尔泰再厉害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如此算无遗漏,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清乐侯那边可有消息?”
提起这个就让人生气,“清乐侯跟缩头乌龟似的,除了进宫一律不外出,更不跟任何人接触。”
“清乐侯夫人呢?”
“她倒是天天出来,不是医馆就是吃喝玩乐,哪样都不缺”甚至公然在大街上对男人评头论足,遇到好看的连眼睛都收不回来。”
敬王神情阴戾,“她可有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