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一个听起来感觉挺俗气的名字,但却是四方城内数的上号的销金窟之一。
这里便是虚林所言,男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练气士不是和尚,自然会有欲望,虽然向道之路要拴住心猿锁住意马,但实际上呢,真正的练气士之路是非常枯燥的。
既然是如此枯燥,那就必定会需要一些点缀,而很显然,如同天上人间这样的地方,就会是很多练气士们最喜欢的。
那些前路无望的练气士,或者是如同赵公子这样的顶级世家子弟。
他们虽然是练气士,但是并没有真的打算修成什么道,正如同陈云前世的很多人一样,今朝有酒今朝醉。
四方城,有着齐赵陈三家,而赵公子,姓赵。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废话,但是赵公子正因为姓赵,所以他才是赵公子。
此时此刻,赵公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得到那块上品灵石!
不要疑惑,这里是西域,东西南北中五域之中最为贫瘠的两个域之一。
贫瘠,就意味着,这里的灵脉很难产出高品质的灵石。
而高品质的灵石,却是高阶练气士修行的必要。
赵公子甚至能想到,他将这上品灵石当做寿礼献给他爷爷,也就是赵家那位当代家主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场景。
到时候,他就会是整个寿宴之上最靓的那个
陈云自然不清楚这些,不过就算是清楚了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游戏人生而已。
更何况,身边这快嘴正在给他讲述着这四方城的种种八卦。
比如,之前在城内大打出手的二者,那中年人便是赵家的一位长老,而另一位女子,据说,乃是陈家的一位天才。
执法队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三家弄出来的狗而已,面对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真的去干预呢。
“那你说说,这两位为什么要动手啊?”陈云带着好奇问道,他在这件事里感受到了八卦的味道。
那块最瞅了瞅周围,随即嘿嘿笑道:“公子,这件事虽然说是秘密,但其实呢,在这四方城里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的。”
“陈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陈家了!”
“传说,陈家背后那位老家主已经要坐化了,而下一代里居然没有人突破元婴,只有那第三代,也就是那天的陈家天骄,才成为了化神。”
“但是初入化神,她的实力太无法让她真的执掌陈家,陈家现在,可是处于万载岁月以来最弱的时候呢”
“正巧,赵家和陈家提亲,要陈家将那位天才嫁给他家的赵从方赵公子。”
“可是先生,这城里谁不知道,那赵公子就是一等一的纨绔,借着他家族的势力,在这城里无恶不作,更是修为低下,靠着资源堆到了金丹。”
陈云笑了笑,他感觉有种走到了前世那些修仙小说中一样。
“所以陈家肯定不会答应了。”
快嘴嘿嘿笑着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三家之中赵家最强,现在在试探,如果陈家愿意嫁,那最好,直接会把整个陈家吞下去。”
“不愿意嫁,那也得试探出陈家的老家主到底是活着呢,还是死了。”
陈云看了看这快嘴,有点好奇道:“这等隐秘,你一个凡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快嘴闻言,那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道:“先生,我能知道,自然是有人想让我知道,想借着我的嘴把事儿说出去。”
陈云点点头,这下懂了。
这些消息根本就是赵家自己放出来的,人家就是用的阳谋,堂堂正正逼着你,你要是实力强,那没话说。
当你要是实力弱,那就一口吞下!
这样看来,三家后面的宗门根本不在意他们谁执掌四方城。
这倒是更加有趣了。
正想着,快嘴指了指前面的酒楼道:“先生,醉仙楼到了!”
陈云打眼一瞧,果然好一座酒楼。
氤氲弥漫,云雾缭绕,看着只得三层,但真正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想来这醉仙楼中,只要有那醉仙的美酒,也就是真正的仙境了。
一路走进了那酒楼,一层之中人却不少,有拼座一起的,也有自斟自饮的,倒是没有凡尘俗世那酒楼之中的市井感觉。
那快嘴上去和醉仙楼掌柜说了几句话,旋即那掌柜就一脸兴奋道:“欢迎先生来我醉仙楼,楼上请!”
没二话,直接就带着
陈云上了三楼。
便在此时,快嘴偷偷在陈云身后道:“先生,这一楼只有一些炼气境的练气士,二楼的话,就是筑基和金丹,而在金丹以上者,都会来三楼,这里,才是真正有身份的人来的。”
一路来到三楼,一眼看去,环境更加雅致,而且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包厢,更在那外面,还有一个个的侍女,抚琴吹箫。
陈云摇了摇头,雅确实雅,但本来就是来喝酒的,你弄成这样,喝酒也不痛快,看来这里关于文化营销还不擅长啊。
那掌柜的转过身来满脸赔笑道:“先生,不知您去包厢呢还是在这外面?”
陈云看了看面前衣服透着几分清凉的女子,一脸含笑道:“还是在外面吧,陈某不太喜欢包间里那沉闷的气氛”
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包间,和外面女子漂不漂亮以及穿什么衣服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掌柜的自然不多说什么,他已经从快嘴那里知道,这位,可是拿出了一块上品灵石!
上品灵石啊,那意味着什么,谁不清楚,虽然说起来可以用中品灵石兑换到,一千块中品灵石就能兑换一块上品。
但是实际中,有上品灵石的,谁会去兑换中品,傻子才会那么做!
找了一处靠窗又方便看表演的位置坐下,不用多说什么,掌柜的自己就去准备好酒好菜了。
这等客人来了不需要点菜。
快嘴继续在那里说道:“先生,四方城里谁都知道那赵公子是草包,但是碍于赵家,谁也不敢动他,所以您是不知道,那赵公子,当真是猖狂”
却是这个“狂”字刚刚说完,快嘴看着窗外的眼神突然变了。
“怎么了?”
陈云好奇地向外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纯金色道袍的年轻人一路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脸上就差写着“家父张二河”之类的话了。
周围的人看到他纷纷躲避,如同见到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