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歌姬、长孙澹的友人在小楼里狼狈逃窜混乱不堪。
正堂的地上一名歌姬蜷缩在地上额头鲜血汩汩人事不高官孙澹则仰天跌倒鼻口之中尽是鲜血。
场面狼藉。
程处弼也有些懵……
只是想要来寻寻看是谁辱骂于自己哪里知道自己只是打了一拳眼前便成了这副狼藉模样?他对长孙澹固然怒火满胸可房俊到底没有被长孙澹打死他自然不会蠢到打算要了长孙澹的命。
可是一拳就晕了长孙澹你个棒槌也太让自己高估了。
还有这个生死不知的歌姬又是怎么回事?
最不妙的是若是长孙澹被自己一拳打死了……
事情可就麻烦了。
程处弼是憨厚不假可他不傻。地上被自己一拳揍得仰躺在地的乃是长孙无忌的嫡子这若是死掉了程处弼几乎可以想象随之而来的狂风骤雨。
他自己倒是不怕但是以自己老爹护犊子的性格怎能任凭长孙家对自己处置?
怕是要牵连家族了……
程处弼心中惊慌赶紧扭头看向身后一个相貌清瘦的青年问道:“三郎这当如何是好?”
被称作三郎的青年乃是故去的郯国公张公谨的三子张大安。张公谨素来与秦琼、程咬金通家之好两家的晚辈自然亲近。这张大安年岁不大但是机灵通透一肚子鬼主意……
张大安瞅了瞅小楼里乱糟糟的情形眉头深锁。
他与程处弼交好自然担心程处弼吃亏。上前探了探长孙澹的鼻息尚有出入之气这才稍稍放心。只是程处弼这般不问情由一拳便将长孙澹打成这般摸样到底也是理亏。
虽说是有人辱骂程处弼在先程处弼这才前来寻晦气出手可是谁知道那句辱骂是否出自长孙澹之口?
若不是程处弼必然要承受长孙家的怒火……
张大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将程处弼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刚刚歌姬不是尖叫‘杀人了’么?到时候一口咬定吾等是听到尖叫声这才赶来观看。那长孙澹在楼内发疯将歌姬殴打至重伤生死不知是以你才上前拦阻长孙澹反而对你攻击你为求自保将其打伤。”
程处弼皱眉。
责任推卸得倒是干净可这小楼里头众目睽睽长孙澹何时对他发起攻击了?而且自己赶来的时候可是大叫着“谁骂我”这分明就是来寻晦气的哪里是赶来制止凶案的发生?
便说道:“这个……怕是不妥吧?很多漏洞的。”
张大安胸有成竹语气轻快的说道:“安心万无一失的!这醉仙楼乃是河间郡王的产业此间歌姬仆役皆是河间郡王的人吾家大兄与河间郡王世子李崇义素来交好某这便回家央求其去找李崇义务必让醉仙楼的这些歌姬仆役口供一致就说你是来制止长孙澹的!”
程处弼还是觉得不妥:“即便如此可是长孙家乃是皇亲国戚李崇义会帮咱们?”
张大安恨铁不成钢:“你傻呀?现在关陇集团和皇帝都斗成啥样了?李崇义肯定帮咱们!”
程处弼又瞅了瞅长孙澹的那一群好友:“这些人的口供怎么办?”
张大安召唤过来一人嘱咐道:“你即刻派人前去京兆府报案记住了别找别人就找程务挺!然后你且这般说……”
细细叮嘱一遍。
那人心领神会赶紧转身离去。
京兆府那是房俊的天下而程处弼是房俊的铁杆这次又是为了替房俊出气这才出的事京兆府里头那些房俊的马仔岂能坐视不管?
张大安笑道:“这边有醉仙楼的口供那边有京兆府帮衬的确万无一失。别说只是将长孙澹殴打成重伤即便是打死了你都能摘得干干净净……”
讲证据全无漏洞程处弼就是自卫伤人。
讲势力长孙家固然牛掰可程家难道就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