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宁可房俊写出来一百首诗也得逼着房俊招供认罪!
当下纷纷骂道:“这个棒槌怎地就这般油盐不进?”
书吏默然不语心中暗道:您就装吧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装给谁看?人家房俊天天在大牢里要纸笔写认罪书怎地不见你给送去?
此时一个书吏敲门进来恭声说道:“韦侍郎有一位郎君拿着您的名帖求见说是昔日故友正巧进京办事故此前来相聚。”
韦义节微微一愣故友?
“请他进来吧。”
“诺。”
那书吏退出去未几一位三缕长髯、风姿俊秀的中年文士走进值房冲着韦义节一抱拳笑道:“韦侍郎当今可是青云直上志得意满可还记得昔年老友乎?”
韦义节看着此人有些眼熟正愣神思索此乃何人陡然闻听他的语声顿时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对身边的书吏道:“某与老友相会尔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诺。”
那书吏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位中年文士不敢怠慢赶紧退出值房顺手关好房门走到门旁几尺的地方站定阻挡前来的官吏。
房里只剩下韦义节与中年文士。
韦义节压低声音怒道:“你疯啦?此乃刑部衙门!你的海捕文书现在还躺在司门主事的案头你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到此处你自己不要命还想害了某不成?”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天下谳禁之政。隋初有司门侍郎唐朝于刑部设司门司掌国门的启闭检查经过物品着重检查行人并向天下各处颁布海捕文书……
那中年文士呵呵一笑神情悠然丝毫不见惶恐之色四下打量一一番屋内的陈设微笑说道:“何必如此惊慌?某乔装易容便是至亲之人一时亦不能辨认你这刑部之中又有谁能认得出?再者说任谁也想不到某长孙冲一个钦犯居然敢深入虎穴呵呵韦侍郎敬请安心便是。”
说着也不用韦义节招呼便自顾自的大咧咧坐到书案之后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韦义节。
韦义节头顶冒汗心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这是要作死啊!
可是长孙冲来都来了想必是有重要事情商谈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大郎此来可是身有要事?但请速速说来你我一起斟酌而后便尽快离去吧。”
构陷房俊这件事顶多算是失察之罪败坏的是自己的名誉和前程。可若是与长孙冲暗中勾连传扬出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要知道长孙冲可是谋逆的钦犯……
长孙冲浑不在意慢悠悠说道:“成大事者当有执着之信念更应有虎豹之雄胆。韦侍郎胆小怕事实在是令在下深感遗憾。”
韦义节不悦道:“本官是否胆小怕事勿用大郎您来评说有事说事若是无甚要事还请自便。”
“呵呵在下亲自登门韦侍郎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到底有事没事?”
韦义节有些压制不住火气了!
这个长孙冲怎么回事?说话阴阳怪气的行径举止更是疯狂荒诞。这里好歹乃是刑部你就不能稳重一些有所避讳?就算你自己不怕死难道就不怕牵连出无数的知情人?
长孙冲哼了一声:“自然是有事否则你以为某当真愿意看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小人?”
韦义节气极反笑:“本官是小人?行随你怎么说你到底所为何事?”
长孙冲淡淡说道:“某要见房俊。”
韦义节先是一愣随即失声道:“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