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荣目眦欲裂这特么是青州水师的战舰!
深更半夜的水师的战舰焉能没事干溯流而上跑到着河间来围剿他们区区十几二十个死士?
毫无疑问自己不仅仅是“误中副车”而且早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自己还以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实则一举一动都落在人家眼内……
数艘兵舰燃起风灯火把船上的兵卒顶盔掼甲手持兵刃缓缓靠拢过来。
常荣到底也算是个人物短暂的惊慌错愕之后当机立断下令道:“所有人速速跳船潜入河中谁死谁活听天由命!”
言罢自己一扭身便从左侧船舷跳入河水之中。
不跳船也不行船底都给凿穿了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整条船都得沉入河底……
这些死士都是丘行恭豢养出来的没有一个怕死的不过谁又能明知必死而毫无价值的前去送死呢?
有命就逃出去没命就死在这儿。
正如常荣所言谁死谁活各安天命就是了……
见到常荣跳船所有死士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连续跳入河中。
对面船上的兵卒和不停呼喝弓箭下雨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雨点一般落在河面上但是河水浮力甚大弓箭射入水中不深便被浮了上来箭支倒是射了不少却没什么效果……
青州水师虽然也装备了几门火炮但是兵卒平素疏于操练其精锐程度照比皇家水师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指挥也显然并不灵通数艘兵舰没头苍蝇一般在河面上乱窜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抓不到。
过了片刻船底已经被凿穿的小船渐渐沉没兵卒们才想起来施救却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小船载着一船的尸体沉入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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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便是七月初七这几日房俊上午在兵部当值下午去书院处理事务晚上回府中睡觉三点一线日子倒也充实。
书院开学的日子暂定在八月初一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与后世学生开学的日子差不多。
书院诸般事务也渐渐繁杂起来毕竟书院的定位便是“大唐第一书院”更兼有培养文武大臣、朝廷砥柱的重任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上边有李二陛下这头暴龙监管下边有无数御史言官盯着谁若是犯了错立马就是一阵轩然大波谁也吃罪不起付不起责任。
许敬宗基本已经将书院当成自己的家吃住都在此地寸步不离。
……
“二郎老夫已经将食堂的制度拟出来了你过过目?”
许敬宗捏着厚厚的一摞纸张走进房俊的值房。
房俊正在喝茶闻言将茶杯放到一旁道:“拿来某看看。”
许敬宗将那一摞纸张递给房俊自顾自的坐在房俊对面的椅子上熟门熟路的从桌子底下翻出一个茶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惬意的喝了起来。
房俊翻阅着纸张不断颔首。
许敬宗道:“二郎的奇思妙想的确令人钦佩食堂伙食的供给按照成绩来决定档次这件事前所未有之举措一定程度上的确能够刺激学子的上进心毕竟考第一顿顿吃肉倒第一顿顿吃菜搁谁也觉得丢脸不是?”
抬头见到房俊微微点头许敬宗又续道:“但是呢也得注意一下身份差别吧?固然陛下向着多多简拔寒门子弟但现实的情况就是寒门子弟能够读书者甚少其中的佼佼者那就更少!相比起来还是世家子弟优秀的人才更多这是不争之事实。而这些世家子弟从小便是锦衣玉食自视高人一等如今将他们与那些寒门子弟掺和在一起甚至于要让学习好的寒门子弟吃肉而他们有可能只吃菜这个……搞不好就会出大乱子的。”
他觉得如今书院初立稳定高于一切。
若是那些个世家子弟被寒门子弟骑在头上岂不是要闹事?
如今他的命运已然与书院连接在一起书院欣欣向荣他就水涨船高书院破败衰落他就仕途蹇顿……
如何能不尽心尽力?
所以对于房俊一些激进的举措便不得不婉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