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教师公寓二楼。
刚进门杜双伶就帮他脱外套雨太大了还有风就刚下车一会功夫伞被掀翻了身子淋了个半湿。
拉着他到沙发上杜双伶拿块干毛巾帮他擦拭头发轻声问:“你吃饭了没?”
有媳妇就是好啊张宣老爷样子地斜躺在沙发上:“吃了吃了回来的你们呢吃了不?”
杜双伶嗯一声道:“不太早了我们就没等你。”
张宣四处张望一番“我妈她老人家去哪了?”
杜双伶说:“在楼下沉教授回来了正跟沉教授说话呢妈可能还不知道你回家了。”
张宣诧异“沉教授回来了?”
杜双伶轻点头。
张宣坐起身:“不是说跟男人私奔了么?”
见他一脸看稀奇地表情杜双伶抿笑道:“听导员说好像分了。”
张宣转过身子问:“是真分了还是钱被骗光了男人跑路了?”
杜双伶片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
张宣表示:“我就好奇。”
杜双伶把下午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沉教授是邓老师妹妹送过来的送过来人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沉教授臭骂了一顿话有点难听。”
原原本本听完张宣脑子里只浮现出两个字“活该”。
晚些时候邹青竹下楼来了阮秀琴同志也回家了。
还没闲聊多久老邓又惙惙地上来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老邓一进门寒暄几句就拉着张宣到书房问:“你小子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你真难。”
张宣莫名晃了晃手里的诺基亚:“不是有手机么我又没关过机也没见你打我电话啊。”
老邓伸手在空中虚点几下一脸嘿嘿道:“不见着你人我要是没大事的话哪敢打你电话?你那么多红颜知己搞不好就在女人肚皮上咯怕把你吓出阳痿。”
张宣脸色一垮连忙压着声音道:“你小点声你想害死我啊!”
老邓又嘿嘿干笑了几声兹个牙花说:“今晚陪我喝酒。”
张宣拒绝:“不喝。”
老邓偏头:“为什么不喝?”
张宣一屁股瘫椅子上:“今儿个身体打洋。”
“哈!”
老邓凑过来:“有女人惹你了?”
张宣白一眼。
老邓不理会他不管不顾就拉着他往楼下跑经过客厅时还不忘对杜双伶招呼:“双伶啊今晚借你老公一样。”
杜双伶笑意盈盈地应声:“好。”
来到门外老邓感慨:“我要是有个双伶这样的媳妇就好了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体贴人关键是还大气、还对你小子始终如一。”
张宣瞥一眼:“鲁妮不好?”
老邓撇撇嘴:“鲁妮自然是好的但客观来讲和你家这位还是全方位差点意思。”
张宣冷笑一声:“哟喝我可是听出了你对导员的不满就不怕我告状?”
老邓摆摆手:“这不是不满这叫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敢像你这样在外面沾花惹草鲁妮肯定早不跟我过了。”
张宣拿话呛他:“我看到导员也是挺好的上次姚韦咄咄逼人人家的表现那叫一个气度。”
老邓停住脚步:“那不叫气度那叫没办法要是鲁妮自认为比得过姚韦场面肯定就不是那个样了。”
张宣盯着他眼睛非常诧异:“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编排起自己媳妇来了?”
老邓扶扶眼镜“走我们找个地儿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说这些破事。”
张宣问:“不到家里喝?”
老邓把脑袋晃得叮冬响:“不了你不是有车子吗今天我们寻个清净的地方。”
张宣提醒:“外面下大雨。”
老邓朔起嘴皮子:“就算下刀也不怕。”
张宣:“”
进奔驰两人离开了中大。
张宣问老邓“去哪?”
老邓隔窗探头探脑最后挑了一家看起来最敞亮的饭店。
进门落座喊酒叫菜一气呵成。
等到服务员出了包间临了张宣问:“说说吧你到底遇着什么事了?”
老邓没吭声仰头就拿起啤酒吹瓶一瓶喝完接着喝连喝三瓶他非常不满意对服务员说:“帮我拿白酒来。”
服务员问:“先生您要什么样的白酒?”
老邓手指在嘴角揩了揩“只要是白酒就成什么牌子都可以。”
张宣赶忙搭一句:“挑你们店里最好的上。”
服务员走了不一会儿拿了一瓶茅台过来。
老邓咧咧嘴:“一瓶不够再来两瓶。”
服务员看向张宣。
张宣挥手:“拿吧。”
两瓶茅台进来了张宣不吭声了直接给老邓满上。
老邓也不招呼他一杯一杯又一杯一个人独自喝了起来看这幅架势硬是把张宣当成了倒酒童子。
“诶诶诶!差不多了这瓶茅台都见底了你先吃点菜别只顾着喝酒。”把空瓶子一丢张宣伸手制止他。
“哎!”望着空杯子老邓重重叹口气“我今晚跟鲁妮大吵了一架。”
张宣眼睛大睁:“不能吧我没听到你们的吵架声音啊。”
老邓问:“有烟没?给我跟烟。”
“我不吸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宣嘴里是这么说着但起身去了外边让服务员拿了烟和打火机进来。
“他娘的咧这叫什么事?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作家成了陪侍童子又是烟又是酒的你倒是舒服了。”张宣骂骂咧咧给老邓嘴里装了一支烟点燃。
老邓一口气吸了半截烟吐了几个烟圈沫子道:“你觉得我老邓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吗?”
张宣实诚开口:“那不能论品行你是这世界上少有的几个能让我自叹不如的人。”
老邓问:“你觉得我渣不渣?”
张宣好话送上:“不渣在我心里啊你就好比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屁!”
老邓狠狠呔一口说了心里话:“其实我也是男人在思想上我有一说一我和你这个渣男有的一比也出轨。”
张宣不乐意了“你渣就渣不要拉上我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渣。”
老邓不屑:“那你的行为叫什么?”
张宣端端正正坐稳:“我那叫能者多劳我那叫以天下为己任敢为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