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和恽尘两人很快在贺猛带领下来至关押姜敞和何固安的所在。
这两人此刻俱被一团云雾包裹由于此物压抑住了他的情绪变动故而此刻都是一脸淡泊心如止水好似世上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贺猛道:“按照玄正的吩咐自那日之后我们就再未动过这两个人只是被那云雾包裹他们至今未曾进过任何水食。”
张御对此有数这云雾他有意留下的就是为了隔绝这两人与他人的接触而身为中位修士只要维持不动这两人别说十天不进水食一年半载不饮不食也无妨碍。
他此时一挥袖那两团云雾缓缓散开并道:“恽道友你可祭宝一试了。”
恽尘将澄心宝镜拿了出来只是轻轻在上一抹上面顿便浮现出了无数光华密密麻麻这便是宝镜所映照进来的诸人心神但是可以看到大多数光华都是各有特点可其中有十来个却与其他光华有着明显的区分看去它们才是同类。
他托着宝镜肃声言道:“玄正请看世上每一个人的心神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毕竟都是生而为人总有相似之处然而被魇魔沾染的心神便就与人大为不同了而自家反是更为相似故这十来人极有可能便是被侵染之人。”
张御看了一眼祭炼这个宝镜的的人想法很巧妙不过光有想法不成还需有将之变化为实物的办法这才是最难的。
恽尘这时一晃宝镜顿时发现那十余道光芒自镜上飞出化作一道道细细光芒窜去不同方向而其中距离最近的两股赫然指向了面前的姜敞和何固安两人。
不过他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下定论而是道:“这两人确实嫌疑甚大看来我还要进一步的查探。”
他将澄心镜举起对着两人一照这一刻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铜镜明明照的是两个玄修但是镜面之上却是出现了两个浑身惨白、头生肉角的人它们在一团充斥着无数空隙的气雾里像爬虫一般蠕动着。
他们的面孔上充满了诡笑和狞恶头颅左右扭动着并且不断在啃噬着周围的气雾那种丑恶怪异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贺猛也是看见了镜子之中的照影他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恽尘看着宝镜道:“这就是魇魔啊魇魔本是无形无影寻之不着观之不见但据说由人心照见出来的话那便是这副鬼样子了。”
贺猛指着上面道:“那这些气雾呢?”
恽尘道:“那是两个人原本的心神思绪这表明着此时正被魇魔侵蚀但若是被吞吃干净后他们就会被魇魔完全占据了以后他们就是另一个人。”
贺猛看着这副画面只觉浑身发寒他问道:“这两人可还有救么?”
恽尘道:“我也不知待我一试。”
他将法力送渡到镜中便见一道柔和光芒照到了两人身上却见过了一会儿那代表心神思绪的烟雾变得浓密起来而那些孔隙也是在相对缩小。
张御一眼就看出了究竟道:“壮心实意?”
恽尘道:“玄正看得准祭炼法宝的那位前辈以为若是直接削杀魇魔那是不成的因为被侵染之人心神早与魇魔浑成一地直接这般做会被沾染之人的心思灵慧都是磨灭到了最后人便会变得痴傻起来那还不如直接将人清理了。
且修士被魇魔侵入过一次后心神千疮百孔便是这一次能救回来以后也可能再度吸引魇魔故而此镜之用是帮助修士壮大心神以自身之力抵抗魇魔。”
张御不觉点头有一种说法认为修士沾染魇魔是因为心性打磨不够而越是心性强大圆融则越是可能抵挡魇魔。
这是有可能的他每日观想那察问魇魔的图案至今未见侵染猜测应该就是自身心神稳固的原因。
实际上这些事不该让修士自己来猜测摸索而是应该由玄府来组织人手集合众人之力尽快找到对付和防备魇魔的办法这也玄府的职责所在但是玄首的做法却只是另外打造法器。
只是与玄首那一番对话后他总觉的这里面似是另有深意而似不单单是为了给弟子铺路。
随着宝镜光芒持续照射姜敞和何固安两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一刻之后恽尘收了宝镜他们也都是站了起来对着外面揖礼道:“多谢几位助我们压制魇魔。”
恽尘道:“魇魔一旦沾染就会落下种子以目前手段难以根绝但却可进行压制这宝镜之上有一道法诀我已照入两位心神之中可助两位自行稳固心神。”
何固安这时看向张御问了一句:“敢问玄正我们二人可还能出去么?”
张御看向他们道:“两位乃是修士寿数长远虽然魇魔眼下无法解决可往后未必不能只要两位不去舍弃自身未见得不能等来伏魔脱灾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