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玄府出来之后张御遁光一路向南飞驰根据恽尘所提供的位置他也是大致确定了那处镇压之地的范围。
在寻了小半天之后他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土丘之前而后拿出一张此前从恽尘手中得来符诏往天中一祭。
这符诏无风自动向着远空飘去他也是驾风跟上。
大约出去百多里地后那符诏往下一沉但却没有落在地表而是直接从那里穿透了过去。
张御看有一眼知这应该阵法遮掩之故他也是把遁光一压便从地表之外穿入了进去进入了一个满布煞气的所在。
赤、黑两色煞气滚滚荡荡如汹涌河流经行般隆隆作响只这其中还缠绕着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黑紫之色。
他沿着那独悬在深渊之上的石台往前走去没过多久石台就到了尽头对面出现了一方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空广洞窟来。
而在正前方悬浮一个大玉盘上面用锁链缠住了一个被煞气包裹的人影那毫无疑问就是元童老祖的尸身了。
他感受了一下两边的煞气的确威能庞大而只是元童老祖死亡之后宣泄出来的气机罢了。
按照恽尘所言把元童老祖尸身囚禁在此就是怕这些煞气污秽整个地陆现在看来这并不算夸言。
不过他却不信那位大能连元童老祖都杀了却还当真处置不了一具尸体最有可能的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故是采取最为省力的方式。
但从后面看白秀似是几次三番利用了其人尸身这更有可能是那位大能故意给自己的弟子留下的后手。
而他今日到此就是顺势察看一下若是这里还有什么可被利用的那么就顺手根绝免得再被利用。
他身上撑开心光腾身而起往大玉盘所在方向飞去越到近处越能感觉那汹涌恶烈的煞力。
那个人低着头尸身上的皮肉几乎紧紧包着枯骨可这并不是腐朽的征兆而是这具尸体自行减少了维持身躯的必要消耗。
其实在他看来这位即便放开消耗可能一连几千年都散不尽可是在失去了生命或者说是失去足够的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其身躯依然这么做了。
这分明是元童老祖已然把维系自身存在的意识烙刻入了自己的根本深处。
如是这般看来现在那些散逸出来的煞气也只是其人真正力量的余波而已。
难以想象原来这具身躯具备何等伟力。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到了这等境界的修士既是具备翻覆洲陆之能那么其必然要有承载这等力量的身躯。
虽然一些身躯脆弱的人用取巧的办法似也能施展威能甚大的手段不过那显然不是修道人所追求的。
修道人求的是永存永固超脱万物。
他一念转到此间不觉若有所悟站定在那里不动。
过了一会儿待他回神过来后却发现自觉气机又微微有所提升。
这显然是这些时日以来不断阅读竺玄首赠给的道书现在又有所悟所以推动了修为的精进。
这倒是意外收获了。
他把自身气机收拾好再是观察了一下四下只是在玉盘上方发现了一柄用于分割煞气的法器但显然也是用于镇压的。
除此外并无社么特异情况若是此间还能再被利用那也是更高一层的威能了这也非是他眼下所能够阻拦的了故是他也没在这里久留从洞窟之中出来辨了下方向就往灵关而去。
半个夏时之后他由那一片裂谷中的湖泊迷雾进入了灵关。
这里景物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出入的洞窟两边却是竖起了庐棚还有两名弟子驻守显然是范澜、齐武二人布置的。
见到他走入进来两名值守弟子连忙恭敬执礼而后以武泽帮忙设立的芒光传讯向内通传。
张御问了两句话后便就往内行进一刻之后来到了灵关谷地新修筑的庐宫之前范澜、齐武二人已是在此等候。
在外见礼过后二人将他迎入到庐宫之内坐定。
张御道:“我这次来是想和两位师兄交代一声如今域内之患已被我和一众同道平灭灵关所在便是泄露出去也无大碍了两位师兄也不必再枯守在此地下来可自由往返洲域内外了。”
齐武道:“张师弟若是我等返回东庭呢?”
张御道:“自是可以。”
范澜想了想道:“当初来青阳上洲时我等本是说好是两载便回现在一出来就是三载有余了我们确实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齐武感叹道:“一别数载也不知道几位师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