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御与苍芦交手之际武倾墟和戴恭瀚二人已是奉玄廷之命往苍芦道场策应张御。
他们本待直接进入那一处道场却发现本该是与清穹元磁牵连的地方却是若隐若现似是灭去又生。
两人都是对苍芦之能有一定了解之人只凭气息变化上便不难推断出来这当是有人斩灭其身致那道场崩毁所以才会出现这等变化而眼下做到这等事也唯有与苍芦对战的张御了。
武倾墟沉声道:“虽不知张守正手段但此刻观来守正尚能应付我等先在此处看顾若见有不对再上去接引便好。”
口中如此说他心中也是暗暗惊讶苍芦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将其杀得化生重回这根本不是寻常玄尊能够做到的。
只他也知苍芦之能在于立世基深厚攻伐再狠再厉对此人来说其实并无什么太大区别。
这位与强横对手斗战总是能将人拖入消耗之战中最后再是将之击败很少有过例外所以张御的表现出来的实力尽管出人意料但他仍是不看好这一次的结果。
戴恭瀚感应一会儿知武廷执所言乃是实情只他与这位的看法却略有差异。
数月之前他曾在虚空之上亲眼目睹张御与龙淮交战那时后者虽然方才成道不久可实力却不容小觑故此战他更为看好张御却也不认为需要上前插手于是口中沉声道:“便按武廷执所言。”
而此刻在混沌乱流之中那道场在一度崩灭之后一点亮光一落霎时天地再生却是再次重演出了上一回的场面。
苍芦这回虽仍是完好归来可眉头却是微皱尽管只需道场气意定根还在再度演化无需如第一次开辟时那般耗费工夫可每落定一次便需耗去一分元气他也不是丝毫没有损缺的。
且他也能看出张御斩诸绝之术不过只需如寻常一般挥剑罢了这般下去他还真不见得一定能耗过后者。
眼下最好办法就是以攻代守设法压制住张御令其剑上之神通无从发挥。
然而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难处了若是不付出一定代价他是不破张御身周围的“玄灵天砂”的而后者在此物护持之下却可以无所顾忌的倾泄手段发挥剑上威势。
修道人若有法器加持对斗战能力的提升着实不小并不是没有实力低微的修道人倚仗奇绝的法器击败强横对手的先例。
他自己就是擅长祭器之人深知此中差别。
可尴尬的地方在于正是因为他需以法器成道所以不可能将其余法器化炼入身这般他就等于是在空身迎敌这让他极为被动。
本来他以为张御方才成道就算有法器自身也能应付可事实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他只能寄望于在自身法力生机耗绝之前能先一步将法器祭炼成功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又是一道剑光横绝天地从他面前闪过他意识又一次中断片刻而一息之后天地烘炉乃至他自身元神仍如此前一般重照而来。
张御见此自然又是一剑挥去!
在两人下来的斗战之中他接连将苍芦斩杀十余次可后者总能再度回转气机消损也是不大。
好在是他同样也是根基深厚耗损同样不大要是换一人在此恐怕此刻已然支撑不下去了不说面对一个怎么都无法杀死的对手光是前面消耗去的心光法力怕就令人难以为继了。
张御心中明白这一战到此实际是一场比拼双方根基的消耗之战了。
苍芦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他知道自己弄出这番动静后已然是没有退路了要么功成上境那么无论玄廷是否接纳他他都可任意纵横要么就是祭器失败被玄廷拿下囚押后一种选择他是怎么也不可接受的。
眼下他所期待的契机就是消磨尽张御身上的天砂只要能侵攻到其本身那么就能通过压迫张御接纳过来更多外炼之力从而借此推动法器之祭。
在这番对拼之中不觉两日过去然而无论是苍芦还是张御身上气机与一开始相比都未见有多少折损似是再斗战多日也是无碍。
张御这时却是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周围的“玄灵天砂”在慢慢减少照此估算至多还只能再支撑半天。
而等此物一耗尽就需以心光抵御。
本来以心光抵御这等消耗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有一个问题若以心光直接迎击对方烟煞那么就等于在帮助其人祭炼法器。
这却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虽然他为了确保此事不出现意外已然将消息通传至外相信玄廷一定已是派遣了前来接应的玄尊。
可他身为守正同时又是此回玄廷遣来解决此事之人由他亲自出手拿下此人那才方是最为合适。
为此他必须在天砂耗尽之前寻到一个破局之法好在他对此已是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