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道宫之中张御神气分身得到了分身传递上来的意识在将这些破碎的线索稍加整理了下复神会的面目也是从原来的模糊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如无意外那么复神会本身可以算作某一个覆亡文明的残余势力。
假如更确切一些复神会很可能是继承了这个文明的残余部分得到了这个文明一些技艺或许是他们不能完全理解这些东西也或许是某些人刻意的引导最后变成了一种对文明本身的信仰崇拜。
这些人依照传说和想象将这个文明构建成了一个可供祭祀的对象在这些信仰催生之下由此诞生出来了一个神明其是覆亡的文明象征但本身其实又与之毫不相关。
所以它既是新生的又是古老的。它的根源深深攀附在了那个覆亡文明之上是从其倒塌的躯体之中诞生的。
张御认为自己在那面墙壁之上所见到的那个半人半怪的东西就是那一个神明也是因为信仰上那些割裂和统一的共存所以使得其呈现出半是嵌入墙壁却又半是活物的状态。
而因为这个古老之神从诞生之初就是一个概念从来没有什么固定的形象每一个人或群体都是自己的设想所以才呈现出那般古怪和扭曲的模样。
从这方面看它应当还只存在于精神和深层意识之中只是具备单纯的灵性在还没有世间载体的情况下对于世间的干涉是有限的。
至于他最后看到的那个应该就是原本那个文明的上层力量是他通过这个异神与其之间的牵扯才是看到了祂们。
而方才那一层无形的阻碍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浊潮了。
他推断这个文明过去很可能主要存在于间层之中只是在浊潮的变化中崩塌了文明之中的上层存在也是与世割裂开来那些内层和外层的遗落才是被人获取继承。
但若有朝一日浊潮的转变还有人为的干预使得那一条通路得以打通那么这些存在或许就可以进入世间。
可至少眼前是隔绝的所以他与那些存在能够望到彼此但是没有实质上的接触。
短暂的对视之中他也是从那一片虚空之中看到了些许片段。
这个文明这和那些异神、远古神明是完全不同的其所运用的技艺与伊帕尔神族稍微相似但是看去又高明很多有理由相信伊帕尔神族的技艺有一部分是从这个文明之中吸收并继承而来的。
这样一来和这文明来自于第三纪历的推断倒是对应得上一条线也是捋顺了。
但不论怎么说当下主要需要对付的还是复神会。
通过那个面具男子的过往可以见到复神会内部其实也是分作了多个派别的每个派别的诉求都不一样。
有的只是像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一样就是崇奉古老神明试图成为神裔想着办法复苏那些异神。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有一套理论认为异神、远古神明都是那个远古神明的一部分只要复苏的足够多那么就可以使得至高之息向着过去转变从而推动远古神明的归来。
而复神会中有的人只是纯粹想获取古老文明的技艺并疯狂的去追逐这些复苏异神只是为了从他们的神性之中挖取有用的信息异神对他们来说只是工具。
除了这两个派别之外还有一个派别是隐藏的最深的哪怕是戴面具的男子也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些派别的存在这些人也是有着更为隐晦的目的。
但不管怎么说所有派别都在唤醒古老神祇、复苏神怪这一举动上达成了共识。可是天夏存在却是妨碍到了他们。
异神的复苏和壮大需要灵异生灵的血肉祭献需要信众的供奉需要成为世间的主宰越是强大所需也就越多这使得他们天然就会和天夏起冲突双方对抗从一开始就是不可避免的。
他坐于玉台之上往下层东庭方向看去现在复神会中每一个与那戴面具的男子有过直接或者间接接触过的人都已经是暴露在了眸光之下。
照理说他可以凭此将每一个复神会的人都是找出来的只要这些人彼此之间接触过。
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些人都是处在一个闭合的圈内再往外面就有一股力量在干涉他的感应。
他以是那戴面具的男子为支点向外找寻其人一消亡也便无法再继续而两边力量的碰撞也是导致这个消亡过程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