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一念定下再是观有一眼天夏各洲宿见短时之内无有不妥便把宫内神人值司唤来交代了几句。
待话说过他从玉台上起身意念一转霎时间已是落在了清穹之舟深处。此刻他正立身在一片无边平陆之上。这里似本来混沌一片而他一入此间心识外感便以此定住了天维有了上下诸方之分别。
天地呈现出的是他对外景的认知具现这也他所愿意接受的他明白自己若是换一个道理认识那么眼前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站在这里感受着磅礴浩荡的清穹之气围绕着自己他只觉自身似乎一同融入了此中心中涌现出了诸般感悟。
在此站立了一会儿他往前望去那里有一团飘动不定的清气边缘处像是水墨淡融开来那就是前往面见执摄之所在。
前次到来他是凭五位执摄所予的金符直接踏入了门户之中而这一次因为他已是来过此地故是不需要再借那金符之助以意念转动便可到此。
此刻他目注那一团清气心下若有所思。
他始终有种感觉五位执摄相唤自己应该是涉及到了一桩要事此事似与自己、与玄廷、甚或与天夏都有一些牵扯。
他收摄心神气息就往里走入了进去。
在进入清气的那一瞬便见无数列序严谨的微光向着他冲了过来再是簇拥着他向前。
微光涌动之中其力量也是持续增加从极微小再到极广大待到与他的力量完全恒平之际似是两者混融到了一起而所有一切变化顷刻为之一静似是有那么一个短暂过后又是轰然一散所有一切都是退去一方无边广大的玉璧现于眼前。
张御抬头望去他这一次到来似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未借助他物故是感受与上回所不同。
他明显感觉自身进入了一处似是更高层次的空域之内或许只以空域似还不足以准确表述应该说是“诸维之中”似是五位执摄本身在哪里哪里便是中之所在。
他抬袖执有一礼道:“玄廷廷执张御见过五位执摄。”
这一语落下玉璧之上便有一缕缕飘渺玄音传出空明通透的大玉璧上面有璀璨灵光四溢五个似用笔墨勾勒的庞大道人形影自里浮显而出。
当中那位执摄平和语声言道:“张廷执有礼了。”他稍有一顿又言:“我等请张廷执到此是因为张廷执求全道法已是天夏玄廷之中少数几位位于道法之巅的修道士故而有些事机张廷执需得知晓。”
张御见这位执摄如此说知道下来所言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肃声道:“御在此恭闻。”
居于左侧的一位执摄这时说道:“张廷执以为天夏是何物?”
张御不觉思索了一下他自能感觉到这位执摄此问问得不是天夏上下之礼序也不是问天夏治世之法度而问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是涉及到由来过去乃至到兴灭终始的道理。
他略作思考后才道:“天夏由道、由人由我;由我向人由人向道如此而溯之。”
那位执摄道:“张廷执所言已解其理我与人相济人与道相合人我皆在道中如此方成天夏。”
居于右侧的那位执摄于此时开口道:“张廷执此前外感诸维杀却诸般外我定寻一己于是证全道法此可谓之完我;而人如此道如此……”他顿了一下加重语声道:“天夏亦如此!”
张御不觉一抬头他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站在左侧那位执摄此刻道:“张廷执我天夏之前乃是神夏、神夏之前乃为古夏而古夏再早则是荒古之时那时诸道并兴方得如今之天夏然则道不同观者不同则亦世不同。”
张御身上袍袖此刻微微飘动着他已是感觉到自己正慢慢接触到了有关于天夏的真正的玄机了。
立于最右的执摄续言道:“然则荒古之初并非一切之根由这诸般之源也并非你眼前之所见此皆为虚而真正之实乃在于外乃在于‘元夏’!”
张御目光微凝道:“元夏?”
居中那位执摄平静言道:“此中可用求全道法相比证若把‘元夏’视作己我那么‘天夏’则可视之为‘外我’我天夏只为元夏一方外感之世。”
张御心中重重一震。
居中执摄语声不含半分情感的说道:“元夏诸位大能早已触及大道之妙见得始终之机变假定‘我寻道可寻道则终可见道’之道理那么我修道之人是可以寻到大道的。只是天机万化唯有一线可去半分差错便难见彼端。
而此错又当如何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