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世道之内有着日月阴阳转换之间精准无比上一刻方才是白昼下一刻就直接到黑夜了。当中似不存在任何过渡。
张御以往倒也是见识过这等类似布置的不过那时所见多是手段所限或者干脆不愿去多做变化而此前所见则完全是元夏为了表现自身的道法道念。
到了这里之后他能感觉到元夏对天机处处都有染指似乎非要将之改化得如自己心意一般但是对于底下之人却是异常放任任其自行其是。
似乎在元夏看来只要拿捏住了上层大道将天地诸物都是囊括到自己的定算之中那么世界就可以安稳运转余下一些小节都是可以不去理会了。
他收回目光从走廊上转回在大厅之内坐下。
元夏对待使者倒是非常优待这间居处位于塔殿的最上方外面看着不大但是内里却是有一个单独山水池苑湖畔围绕着一片庐舍长廊。
现在尤道人、焦尧、正清道人等人都是与他分开。不止是他们那些达到玄尊境界的天夏修道人也都是被如此对待。
不过他并不急着与其余人联络。元夏无非是用他们在天夏所动用的类似手段想要分开针对逐个将他们拿下或者引发他们彼此生疑。但是天夏修道人可不是元夏修士没这么容易被他们这么轻易瓦解。
虽然此行之中也有从旧派投靠来的修道人比如常旸之流但他们无不是能够正确认识元夏与天夏的差别的。而且真找到这一位的话最后谁劝谁还真不好说。
外面脚步声起许成通走入了宽广的大厅之内他此前弄到的消息已然拟成了文书走到近前之后双手托起躬身对着张御一呈道:“守正方才探听得来的消息俱在其中了还请守正过目。”
张御接入手中他翻了下便将里间内容看过合上此书道:“许执事辛苦了。”
许成通忙道:“许某不辛苦这是许某该为之事。”
张御挪过一份道书道:“此是我从玄廷拿来的道书身为使者玄廷对于随行每一人都是优待许执事可以拿去观摩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来我处问询。”
许成通激动无比上前接过再是躬身一礼道:“多谢守正赐书。”
张御道:“这是许执事应得的。”
许成通心里想:“这好处里面也是有上下之分的虽说守正说是老许我应得的可没有守正老许的好处许就少了几分也。”
张御交代过此事后就让许成通自去至于其他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要做什么事许成通都是清楚的不必要他特意去关照的。
见暂时无事他便入定打坐起来这里清气充沛可与上层相比甚至还隐隐高出一线。
他认为这应当并非是这里的正常情形很可能是元夏或者说伏青一脉有意渡让给他们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了解到元夏的好处好从内心之中产生某种靠向元夏的倾向。
在打坐了一会儿之后严鱼明自外走了过来道:“老师外面有几名元夏修道人说是来拜访老师老师是否要见?”
张御向外看了一眼道:“把他们请进来吧。”
严鱼明称一声是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三名形貌各异得修道人走入进来在与张御见过礼后各自报上了名姓其中一名符姓修士先自开口道:“听闻又有外世同道到此我等不胜欢欣我等都对外世同道的道法感兴趣故是想来与上真探论一下道法。”
张御道:“诸位也是出身化外之世么?”
符姓修士道:“正是。”
不过三人之中有一名花姓修士却是强调道:“张上真我等以往虽然出身外世但现在可都是元夏修道人了。’
另外两人也是点头称是。
张御却是留意到除了花姓修道人对这个身份好像十分重视甚至有些以此为傲外另二人却是带着一丝敷衍和漫不经心显然并不像他们口中说得那般看重此等身份。
他略一思索道:“不若我与三位对弈一番。”
三人眼前一亮互相看了看符姓修士言道:“妙哉愿与张上真对上几局只是还望张上真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