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婴见那符诏进入玉璧之中便见玉璧表面浮现出了大片的明光随后登时一个巨大的道人形影出现在了玉璧之上尽管轮廓形如笔墨勾勒可仍给人以强大的压迫之感。她的心神也仿佛顿止了一瞬。
数个呼吸之后她方才气息恢复知悉这是因为双方差距过大引发的气意反夺她尽量定下心神执礼道:“奉界修士云若婴见过执摄。”
张御道:“你用得是邓廷执之符诏当初我许他门下可用此诏那么你如今是他的弟子了?”
云若婴道:“晚辈得了玄廷允许入了邓廷执的门墙只是晚辈喜剑老师又说不擅剑术便给了弟子一张符诏让我来寻执摄求教。”
张御微微点头他留下符诏的目的也是为了指教后辈在内心之中期望更多人成道而诸廷执门下弟子多数资质过人受了点拨或能有所成就。
他道:“天夏擅剑之人确实十分稀少因为单纯凭剑术一道确然很难走到最后多数人都是在此道途之中身陨了便能成就也未见得定入上流你确定要走此道么?”
纯修剑法难得不是剑法本身难得坚持下去因为这等修士对抗外部的手段皆是剑法。
正常情况下这是很难走得长远的只看元夏为什么连一个走入上层的剑修都没有就知道为什么了。
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因为剑道禀赋高超所以才用剑对敌但实际上他用的更多的是其他神通手段。
云若婴却是神情坚定道:“百折无悔。”
张御看着她道:“剑法在你求道之初或是无往而不利少有能克制你的而是道至上游就生出诸般缺憾。我这里有一分心传于你可以借鉴今便予你一观。”
说话之间一道灵光落下进入云若婴的眉心之中霎时间其意念之中生出一幕幕画面里面有一个白衣道人正在展演剑法而且此人所使无一不是高妙上乘的剑术。
他此刻所给出的乃是陈白宵当然身亡之时赠与他的剑法经验其中有多种剑上生神之术不过他看过之后就搁在一旁了。这不是他的道且他认为此人剑法太过繁复不够精纯。
不过他也能理解这其实也是一种折中办法因为单纯一门剑术着实是撑不起上道之路的。
就如他的剑法“斩诸绝”光有此术其实并无太大用处世上各种道法防不胜防必须是要有其他手段配合的。
云若婴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心神收定对着玉璧一礼道:“多谢执摄赐法。”
张御道:“这些剑法只是予你开阔见识让你知晓剑法如何对敌罢了而并非是让你效仿或者照搬。
但凡剑法在斗战之中历练方为最上磨剑磨己或于生死之中窥破玄机或是自身资质禀赋合于此道单纯坐关感悟是没用的。你若有所得不妨寻同道切磋但凡长于剑道之人都是不会拒绝的。”
云若婴本以为来见上境大能对方会和自己讲道没想到这位执摄并不去讲什么大而泛之的东西也没有去玄之又玄的道法只是和她讲述很实际的演剑磨剑之法不过这些恰好是她能明白能够听懂的。
且是得了这些哪怕再没有老师指点她也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向努力了她由衷敬服深深一拜道:“多谢执摄指点。”
张御微微点头又言:“再赠你一句持剑在护道护道在于护命只要你每一次斗战都能存下性命那么自然便就能见得真道。”
云若婴再是一拜道:“是弟子记下了。”
张御说完这些这一缕气意便自收了回来。心下一转念玄廷让奉界之人去往帮衬过后开辟的下层这一步走得很是巧妙。
本来奉界得了玄浑蝉之助潜力无尽承担这等事绰绰有余虽然元夏威胁较大可天夏之人无法去往他界各种宝器阵法却是可以借给奉界之人的如此足堪抵御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元夏下层那里对峙依旧两殿及上三世的某些人一直在有意无意放任天序破坏此辈也是想着天机变化加快自己也能够从中获得登攀机会。
他清楚的很元夏那里有的是在上境待了长久之人只是这些人知晓只要一次下场与天夏争斗那么次次都有自己所以他们不肯下去否则指不定会遇到较为难缠的对手从而失陷在战阵之上。
反而坐观不出只要元夏不亡那么就存有机会。
他眸光微闪了一下却是忽然想到假设元夏上层此刻少得一二位大能那么当就能有登升之位空缺出来元夏上层的格局恐怕立刻也会为之改变而身为人身修士这些人也未必会与原来那些大能站在一处。
就在他观望之时心中忽然隐隐生出了一丝感应似是有人在呼唤自己便目光投落看去见那应发之地却是来自于元夏某一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