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这二逼本来以为你带几个朋友来是带几个男的。”
夏漱石幸灾乐祸的揭起了好兄弟的老底“所以这货不知道从哪找来几个缅北姑娘现在看嫂子来了肯定是紧急通知给那些姑娘放假呢。”
闻言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各自的眼神却表达着同一个内容——又是一只季马!
“你这兄弟这名字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卫燃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问道“老秦家谁没事给自己起名叫二世的?”
闻言夏漱石看了眼外面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的解释道“这货名字叫秦戍戍边的戍只不过他爹给他起名的时候明显忘了他们家姓秦。”
“秦戍?禽兽?”卫燃乐不可支的喊出了这名字的谐音他和穗穗的脸上也各自露出了恍然的笑意。
“你们可别当着他面喊他名字”
夏漱石见话题中心已经挂了电话往回走立刻加快了语速低声提醒道“总之就喊他二世就行他那破名字只有他爷爷奶奶能喊他老子喊他名字他都急眼。”
不等卫燃和穗穗答应那秦戍也坐进了驾驶室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刚刚有点急事忘了处理。”
“没事”卫燃权当不知道实情随和的摆了摆手。
“猪食你给卫兄弟说说具体情况。”
二世吐字清晰的喊出了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外号显然是已经猜到刚刚他打电话的功夫有人透了他的底。
“禽兽和猪食?”卫燃和穗穗再次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也忍得愈发辛苦。
相比之下夏漱石倒是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等二世踩下油门之后立刻挑着重点将那家民宿的黑心老板之前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番。
“看一次500一次半个小时?还不许拍照?”穗穗惊讶的滴咕道“这也太黑了。”
“可不”负责开车的二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难得有俩冤大头上门换我也狠狠宰你们一顿。”
卫燃幸灾乐祸的调侃道“你们开始的时候要是不表现的这么重视也不会这么个待遇了。”
闻言夏漱石和二世一脸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却是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和借口。
一路闲聊赶到位于洱海边的民宿门口卫燃等人倒是眼前一亮先不说那老板的心黑不黑至少这地方打理的挺漂亮。典型的白族四合五天井式建筑进门的一侧种着一簇茂盛的竹子另一边则是摆满架子的各种多肉植物。
“这地方还挺漂亮”穗穗不由的夸赞道。
“漂亮确实是漂亮”
二世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在了那簇竹子旁边的停车位上苦着脸说道“我当时就是看这里漂亮才想着住几天休息休息的我可没想到这里的老板心那么黑。”
“现在抱怨这个已经晚了”
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推开了副驾的车门“卫燃兄弟等下你们是先休息休息还是先看看那些东西?”
“先看看吧!”
卫燃饶有兴致的说道这来都来了他自然好奇和那钢盔一起的发现的其他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在二世和夏漱石的带领下卫燃等人拎着各自的行李穿过漂亮的门楼走进了这座建造的格外精致的双层四合院里并在绕过一座并不算大的假山之后走进了充当前台的房间。
“卫兄弟几间房?”二世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原本夹在腋下的钱夹子。
“有三人间吗?”穗穗询问了一番卡坚卡姐妹的意见之后问道。
“有”那谢顶老板指了指挂在身后墙上的价目表“要几间?”
“一个三人间一个两人间。”
“要二楼的房间”
二世说话间将一沓现金拍在了吧台上“等下让我这兄弟看看你那破箱子里的破烂儿剩下的钱晚上给我们安排一顿好的怎么样?”
“没问题!”
这谢顶老板一把抓起钱塞进点钞机里走了两遍将两张房卡递过来之后眉开眼笑的说道。“只要钱到位想吃啥都有。房间都在二楼从出门右手边的楼梯上去就是。”
“你们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卫燃将房卡连同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穗穗“我先看看这位老板的宝贝。”
“卡妹我们先上去。”
穗穗招呼了一声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带着她们便往二楼的方向走与此同时二世和夏漱石这兄弟俩也甩下卫燃殷勤的追上去帮着姑娘们往二楼搬行李。
“外套脱了让我搜个身。”民宿老板说话间已经从吧台里抽出了一台手持式安检仪顺便还拿出一双一次性的棉拖鞋递给了卫燃。
见状卫燃脱掉外套丢在了沙发上又换上了对方提供的棉拖鞋任由对方用那台安检仪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扫了扫。
直到确定卫燃身上没藏着相机之类的东西这位老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卫燃走进了离着吧台并不远的一个房间。
“一个小时的时间闹钟一响要么现金续费要么你就得出来。”这位老板说话间从领口拽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桌子上那口樟木箱子的挂锁。
“没问题”
卫燃微笑着点点头等对方离开并且关上房门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布置。
目光所及之处仅有的一扇窗户不但安装着防盗网头顶正上方便是个摄像头。
周围的货架上也全是各种酒店常见的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而在房间的中央一张竹木桌子上还摆着一口并不算大的樟木箱子。
轻轻掀开箱子盖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里面的东西远比他以为的要多。
略作犹豫卫燃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随后又取出了口罩戴好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拿起了那顶曾在照片里见过的钢盔。
相比照片这实物上手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但即便如此他一时间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多也只能肯定至少这钢盔确实是正经英国mk-2型钢盔而且就连顶部的其上的青天白日徽都完好无损。
客观的说这顶钢盔的品相确实不错。除了有些许的掉漆长锈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损伤。要说唯一的缺憾也仅仅只是里面的悬吊系统没有了而已。
将这顶看不出什么的钢盔扣在桌子上卫燃又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水壶。
这些水壶里不但有整整八个英军二战时期大量装备的搪瓷木头塞水壶更有两个美军在二战时使用的带有杯套的铝制水壶。
小心翼翼的扒下杯套看了看水壶底下的烙印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俩水壶其中一个是铝制的生产时间是1939年。拧开之后还能闻到澹澹的煤油味。
另一个美军水壶却是不锈钢材质的生产时间则是1943年。试着拧开里面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味道。可是1943年生产的水壶按理说不可能赶上退走野人山啊?
压下心头的疑惑卫燃继续从箱子里往外取东西。
接下来被他拿出来的是三组一大套一小的英军m1937型饭盒以及一个鬼子配发的九二式饭盒外加一个德军在二战早期大量装备的铝制m1931型饭盒。
“怎么连德国人的装备也出来了?”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将鬼子饭盒与德军饭盒一一打开只可惜这俩饭盒里的零件虽然一个都不少但同时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不死心的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留下的生产戳印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这才将其放在了一边。
继续从箱子里往外拿这次取出来的却是两支带着厚重油泥的煤油灯那煤油灯的提手上还各自拴着一根大概半米长的棉质灯芯。
至此这口木头箱子里剩下的除了一把似乎是鬼子生产工兵铲和一个同样来自鬼子的十字镐之外便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这其中就包括一把和现如今烂大街的多功能瑞士军刀极为相似的小刀以及一个美军曾在二战大量配发的双头枪油壶外加一个白铜壳的zippo打火机。
用力拧开枪油壶上的两个盖子卫燃发现这油壶其中一个腔室里面残存着已经凝固的红色油漆另一个里面则是同样已经凝固的白色油漆。
而在那个打火机上其中一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名字——梁益民。再看另一面同样的字体同样的红色油漆字迹内容却是斑驳不清的“匹夫有责”四个字。
最后看了看空荡荡的木头箱子卫燃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暗暗思索着如果想带着这些东西进入野人山的话需要几个人才能背的动。
不说别的更不考虑那个1943年生产的不锈钢美军水壶单单另外那9个水壶就是一大负担。水壶存在的意义不言而喻如果它里面没有装水根本就没有继续带着的必要。
反过来讲一名士兵虽然能在身上挂上十个装满了水或者煤油的水壶但也间接让这名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
更何况他肯定还要拿着武器和弹药以及很可能并不算多的食物补给。如此看来想带着这些东西进入野人山恐怕至少也需要三到四个人再考虑那些饭盒的数量卫燃最终猜测很可能是四个人。
可问题是这假设出来的四个远征军士兵里到底有几个活着走出了野人山。以及
卫燃拿起那个1943年生产的美军不锈钢水壶仔细打量了一番暗暗思考着有没有可能当初使用这些物品的人并非是进入野人山的那一批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