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操心吗?”许听蓉不满地反驳道“他那么不开心我能不操心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给容隽微微一顿之后又叹息了一声索性打给容隽的助理庄朗。
她原本是要嘱咐庄朗留意容隽今天的状态少说刺激他的话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庄朗那头的背景里却传来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许听蓉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庄朗你在哪儿?”
“夫人我在医院。”庄朗说。
“你去医院做什么?”许听蓉一下子站起身来“是不是容隽出什么事了?”
“啊?”庄朗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才道“没有啊容先生就是来医院探望谢女士而已夫人不用担心。”
这下轮到许听蓉愣住“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应该在陪谢女士吃早餐吧。”庄朗说“这几天早上都是这样。”
“那唯一在干什么?”
“乔小姐也在病房里一直陪着谢女士。”
“那容隽……有没有什么异常?”
“咳咳没有跟往常一样。”
许听蓉打完这个电话长呼出一口气之后转头就又回到了床上。
容卓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到她这个模样微微拧了拧眉道:“你做什么?”
“补觉。”许听蓉说。
“不担心你儿子了?”容卓正说。
“我担心他个鬼!”许听蓉没好气地道“什么‘不要了’我居然还信了他的鬼话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吗!”
……
说实话容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昨天他由乔唯一自请调职的事情想到那些旧事一时气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想着不要她了大千世界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她不也一样?既然她要斩断所有跟他的关系那就斩断好了。
然而今天早上一睁眼他又买了早餐来到了医院。
不仅买了早餐还比昨天来得早了十五分钟——他买了三份早餐为了防止乔唯一提前自己解决早餐特意提早了十五分钟。
因此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乔唯一坐在病床边陪着另外两人吃起了早餐。
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清楚床对面那个男人这些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被她气得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这些天却又照旧出现在她面前;
昨天晚上让人送了一大堆吃喝用的东西来一副要一次性管够谢婉筠下半辈子然后再不相往来的架势偏偏今早他又来了;
偶尔他的视线会有些出神地落在她身上一时像是恨不得要杀了她一时却又……像是受尽了委屈。
一顿丰盛的早餐乔唯一食不知味。
谢婉筠这两天胃口都不是很好难得今天似乎受心情影响胃口也好了些多吃了两朵馄饨还点评道:“这个小馄饨好吃一尝就是老师傅的手艺真香。”
“您要是喜欢回头出院了咱们去店里吃现包现煮现吃。”容隽说“比打包带到这里的不知道香多少倍呢。”
“好啊到时候你们俩可都得陪我去。”谢婉筠说“不然我可吃不香的。”
说完这话谢婉筠便只是看着乔唯一。
乔唯一顿了顿才缓缓道:“您放心以后您想去哪里吃东西我都陪着您。”
容隽站在旁边看着她弯腰低头跟谢婉筠说话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不该在这时候想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