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跋兰一口一个残废的说着楚王,江紫烟恼了。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江紫烟道:“你既然是北高丽来的,想必知道,正是楚王这个残废,十二岁便横扫你们北高丽举国之兵。正是楚王这个残废,让西凉各国写下降书顺表。这些降书里有你们北高丽的吧?”
江紫烟款款到来,脸上波澜不惊,嘴角却扯出一道嘲讽的笑意。
“你!……江紫烟,走着瞧!我跟你没完!”拓跋兰彻底的歇斯底里了。
“小妹,你又调皮。”随着说话声,楼梯口出现一个文雅的翩翩公子。
那人一身月白长袍,腰系月白腰带,头发用玉簪挽着,上的楼来,目光流转,最后把眼神停在江紫烟身上。
“大哥,她欺负我。”拓跋兰恶人先告状,指着江紫烟道。
这人是拓跋布。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在这里撒泼,差点伤了酒楼的客人。”
看来拓跋布是个明白人。
拓跋布是北高丽的嫡出皇长子,是北高丽法定继承人。
自从北高丽建国以来,唯一让周边国家羡慕的便是这么多年来,北高丽没有过皇室内斗,也没有过臣子内乱。
虽是国家不是很富强,好在上下一心,内外一致,这才让这个不起眼的小国在几个大国的夹缝里存活下来。
如今拓跋布代表北高丽出使北晋,在整个使团里,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拓跋兰转过身,把后背展现在众人眼中。
后背上一片污渍。
原来拓跋兰随着两个哥哥来到北晋,那里都感到新奇,便带着丫环出了驿馆,到街上闲逛。
听路人说到‘全聚德’酒楼的叫花鸡,便尾随着这些客人到了这里。
见这里果然是食客众多,便在楼上找了雅间坐下,点好菜,让随身的丫环到驿馆去请两位皇子哥哥。
估计两位皇子哥哥快要到了,便吩咐伙计上菜。
原本拓跋兰从小就崇拜楚王,发誓长大后要嫁给楚王,没想到楚王这么年轻便残废了,自己的梦想落了空。
好歹楚王残废了,从此再没有女子肯嫁给他,自己得不到的,眼下已经毁了,正好所有人都别得到。
到了北晋,这才知道,楚王已经有了王妃,名字叫做江紫烟,就等着择日完婚。
来北晋之前,拓跋布几个人对北晋的皇室,以及北晋朝中大臣中未嫁女子做了系统的造册,在册子中偏偏没有江紫烟的名字,想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便没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好人家的大家闺秀,谁会嫁给一个残废,除非心瞎眼瞎,不然便是这女子本身就不健全。
谁知一个人坐在这雅间里,百般无聊,就听得隔壁屋里有人说到这酒楼主人的名字,才知道酒楼的主人就是楚王妃。
拓跋兰自小到大就被父皇母妃捧在手心里,只要叫得上名字的,都会的到满足,只是在楚王这件事上,没有达到拓跋兰的满意。
听说这酒楼的主人是未来的楚王妃,拓跋兰没由来的恨上了江紫烟。
恰巧伙计来送菜时,拓跋兰看了伙计一眼。伙计看到拓跋兰那蓝色的眼睛,端着菜的手一哆嗦,汤水溅到拓跋兰背上。
拓跋兰一肚子的火气朝着伙计泼了过去,捎带着把江紫烟也骂了。
看到拓跋兰背上的污渍,拓跋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只不过是小小的一块污渍而已,回到驿馆,派人到‘天下第一秀坊’给妹妹换套新衣服。”
外人看不出拓跋布脸上的变化,江紫烟却是看得真真的,不觉对拓跋布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