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原来跟在江紫烟身边,拓跋布是见过的,叶羽叶蝉拓跋布也认识。
见到月牙进来,拓跋布觉得来了救星,急忙上前施礼,“见过二位姑娘。”
对于江紫烟身边的人,拓跋布事无巨细,都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就连月牙和小六子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羽叶蝉已经是叶府的嫡小姐这件事,拓跋布也知道,当时觉得江紫烟把自己周围的人都安排好了归宿,等以后江紫烟跟着自己到北高丽来,就不会牵挂她们,会和自己一心一意的生活。
“哟!这不是北高丽的大皇子吗?”月牙和叶蝉往旁边闪了一下,没有受拓跋布这个礼,“我们一介平民,受不起大皇子的大礼,别折煞了我们两个小女子,还是小女子给大皇子见礼好了。”
说着,俯了一俯。
叶蝉的注意力就没在拓跋布这里,心里眼里都是夏阳。
不知道夏阳为何在这里急赤白脸,却知道一定是有人惹他不高兴了。
“出什么事了?”
夏阳见叶蝉关心自己,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脚上穿着叶蝉做的鞋子,虽然这是叶蝉唯一拿得出手的,夏阳在见到自己父母的时候还是把叶蝉的手艺亮了出去。
看到叶府大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姑娘除了能上战场,还会做鞋子,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许叶家姑娘除了会做鞋子,还会有别的惊喜,比如和楚王妃学了医术之类的。
父母说了,只要叶家二小姐在武比上拿到名次,就允许叶二小姐进夏家。
眼看着叶蝉就是自己的夫人了,夏阳也想像自己的主子和王妃娘娘似的,和自己的媳妇琴瑟和鸣。
见叶蝉关心自己,一种保护欲油然而生:“没什么大事儿,大皇子欠了王妃娘娘的银子,主子吩咐我在这里和大皇子交割。你也知道,对于收账,月牙比我在行,所以,请月牙姑娘过来帮忙。”
没听说北高丽大皇子欠着表姐银子之类的事情,莫不是没和表姐在一起这段时间,拓跋布在和表姐之间的生意上欠了帐?
嗯,肯定是这样的。叶蝉觉得自己想对了。
北高丽这俩憨货,弟弟被制成药人来表姐府上祸祸,哥哥欠债不还,这还有天理吗?
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今凤鸣阁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拜拓跋橙所赐,表姐和表姐夫宽厚仁慈不予计较,还把拓跋布请到内宅招待,拓跋布到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把银子拿出来。
“哦,那就请大皇子把银子拿出来,我们姐俩还有正事儿,耽搁不起。”
言外之意就是,你拓跋布算哪根葱,值得我们姐俩在这里耽搁功夫。
夏阳觉得叶蝉在王妃娘娘跟前日子久了,王妃娘娘的脾气也像足了十成十,动不动就有正事儿,仿佛别人的事儿都是小事。
这可是两个五千万两白银和一个一万两黄金,怎么就是小事了?
“大皇子请。”这些年月牙见识的人也多了,人也变得沉稳。
说了请,就是向拓跋布摊开了手掌。
拿来吧,大皇子,有多少银子尽管拿出来,我家小姐的库房大着呢。
拓跋布欲哭无泪,要是有银子,还用在这里装穷酸吗?
“咳咳!”拓跋布假装咳了两声,“那个,在下身上没那么多银子,月牙姑娘是不是宽限几日,我马上派人回北高丽去取,一文银子也不会少的。”
温文尔雅的拓跋布脸上像是苦瓜皮,如何也看不出温文尔雅的风度了。
“哦?没带银子呀!”月牙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夏侍卫长说的那两个字,敢情是在拒绝拓跋布。
“没带银子交割什么?你作为北高丽大皇子,办事太不靠谱了。”月牙变了脸,没银子交割什么?
拓跋布只好给月牙作揖,说道:“还望月牙姑娘迁就几日,我马上派人回北高丽,一刻也不耽误。”
月牙原本觉得这件事楚王殿下交给夏侍卫长来办,自己就不该插一杠子,看夏侍卫长的样子,若是拓跋布真的拿不出银子,就敢和拓跋布打起来。
像拓跋布这样欠债不还的人,别说打起来,就是杀了他都不为过。
月牙太知道欠债不还是什么心情了。
关键是,明天就是武比的日子,拓跋布作为观摩团的贵宾,若是被人打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从北晋到北高丽,最快也得一个月,来回就得俩月,这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收些利息,也是不错的。
“这个吗?不是不行。”月牙看上去通情达理,人家有困难,作为合作伙伴,宽容一些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生意归生意,情谊归情谊。大皇子,您说呢?”
拓跋布有一种刚被江紫烟算计完,又要被江紫烟的丫环算计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