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刚刚落地的一刹那脚下暴起冲天的湿泥泥中还夹杂着锋锐的竹枪、竹箭当真令人措手不及。
皇甫由仓促间避开了一大半却还是没有完全躲开。竹枪、竹箭之类的器物也不是什么法器伤不了他分毫就当挠痒痒了只是这浑身的湿泥却浇了他一个落汤鸡当真狼狈至极。
刚恍过神来鼻中便嗅到一股馊臭之味这湿泥中竟然还掺杂了也不知是人是畜的屎尿!
“谁干的——”皇甫由悲愤莫名在原地大嚎不止。
始作俑者高珮在远处看得明白心头的郁结之气终于散开这下舒畅了。
不怪高珮郁闷而是皇甫由竟然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居然前来鼓动杞城行走而且赶在了自己之前那位不开眼的杞城行走也毫无远见就这么被皇甫由鼓动得上了呈文选择接受北宫之令。
不出一下这口恶气还怎么游说下去?
但这件事也给了高珮一个警醒须得抓紧啊这帮没有主见的学宫行走或许都在墙头观望、迟疑不决颇有几分谁先到就谁先得的架势也不知自己将要赶去的剡国到底如何有没有被皇甫贼子得手?
高珮星夜兼程终于在天亮时赶到剡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闯入剡城学舍。
“乘远!史乘远”
高珮闯上堂去见剡城行走史乘远正在堂上和一人闲谈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是谁但身上的衣冠穿戴明显就是学宫风范学宫果然来人游说了!当下叫道:“好啊果然抢到高某前边来了!”
史乘远一脸惊愕:“高行走?你怎么来了?”
高珮指着那人道:“乘远不要上他的当咦?是陈祭酒?”
来人转过身来却是讲法堂祭酒陈之公。
陈之公也怔住了:“高无女你怎么来了?”
高珮道:“陈祭酒我来是请史行走随我一道上书学宫今后尊奉南宫诏令的陈祭酒呢?你是吴学士的学生应该不会背师而行吧?”
陈之公顿时笑了:“陈某也是为此而来。”
高珮喜道:“这么说陈祭酒也要去南宫了?那今后更是一家人了!”
两人相对大笑陈之公又向史乘远道:“史行走公道自在人心啊你看就连高无女都不远千里赶来相劝你还犹豫什么?”
史乘远叹息:“还能犹豫什么?史某这就上书尊奉南宫。否则让你二人白跑一趟今后我这剡城学舍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来惹不起惹不起啊!”
陈之公道:“高无女你看你这恶名远扬连史行走都怕了。”
高珮道:“陈祭酒和你们八大祭酒相比高某甘拜下风啊。乐韦和韩凤呢?怎么不把他二人派出来?有他二人在才真的是望风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