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说得是,妾身记住了。”
黄明远摇摇头,说道:“称呼就不对,什么郎君,妾身,你以后叫我明远或者夫君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以前黄明远没有字,大家都还可以称呼他为明远,现在这个称呼只能是长辈们才能叫得,哪有身为妻子叫丈夫名字的。
不过裴淑宁聪慧的很,也看出黄明远不是作伪,自然依其行事。
“好的,夫君,妾身名唤淑宁,小字安安。”
“淑者,清湛也,淑宁好名字。”
二人消除了初识的膈膜,倒也跟后世相亲的男女一样,畅聊了起来。对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注定了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黄明远不愿意未来和自己的妻子真的同床异梦,那就只好努力让自己去喜欢上对方,幸好自己对裴淑宁还算喜欢。
裴淑宁有贵气而无傲意,会是个好妻子的。
与黄明远一样,裴淑宁也在不断的了解自己这个丈夫。与外边传得不一样,他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也不是别人口中粗鄙的寒伧。相反,他一身才学,气质出众,温文尔雅的很。
裴淑宁知道黄明远心中有别人,也知道这些日子传得很沸沸扬扬的宠妾事件。裴淑宁心中觉得黄明远不是一个好女色的人,也不像那些人口中传得那么的不堪。
二人聊得兴起,黄明远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说道:“虽然今日作诗作的我都头痛了,但我仍然想写首诗送给你。订婚两年,之前从来都没有给你送过什么东西,写首诗也算是补上之前的欠账。”
裴淑宁一喜,立刻笑靥如花,让人如沐春风。
“夫君的诗和字,连虞先生都赞不绝口,今日淑宁能够一饱眼福了。”
裴淑宁上前依偎在黄明远身旁给他研磨,阵阵幽香传入黄明远的鼻子中,佳人、明月、文章,颇有种月下读书、红袖添香的感觉。
裴淑宁只见黄明远写道: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凡尘歧路无那歇,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此去前途心未决,春丛认取双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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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宁看得很新奇,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诗体。
“夫君,这首诗有名字吗?”
看裴淑宁的感到惊喜的样子,黄明远才反应过来,“蝶恋花”是原唐教坊曲,后用作词牌,现在怕是不会有人知道。
“那就叫《蝶恋花》吧!”
黄明远的字刚正肃穆,有一股精气神在里面,谁知写这种儿女情长却是别有一种风味。
裴淑宁将写好的字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又将其放到盒子里。
黄明远看她谨慎的样子,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小心,哪天你想要我再写就是。”
裴淑宁说道:“那不一样,这是夫君第一次送我礼物,淑宁很喜欢。”
看裴淑宁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莞尔一笑,仿佛春天都到了。黄明远无奈地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裴淑宁顺势靠到了黄明远的肩膀上,依偎入他的怀中。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