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伸手摸了摸鳄龟嶙峋、扎手的背甲起身走向了院子西侧。
院子的西边西厢房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小小的窝棚。
一头通体洁白体型圆胖如球的兔狲(猫科凶猛)正懒洋洋的趴在窝棚里见到卢仚走了过来这家伙瞪大蓝幽幽的眼睛很是不客气的‘哈、哈’吼了两声。
卢仚急忙掏出了两块鸡胸肉两颗鲜鸡蛋放在了这兔狲的面前。
“大爷您先吃着待会不够您再招呼小的!”
“不打扰您用餐了您慢慢享用哈!”
卢仚朝着兔狲谄媚一笑伸手狠狠的在它身上撸了两把又掏了掏它的下巴笑呵呵的迈着小碎步在兔狲不耐烦的‘哈哈’驱赶声中一溜烟跑向了院子的正南方。
兔狲一爪子按在了一块鸡胸肉上眼珠朝着卢仚的背影歪了歪从鼻孔里喷了口冷气。
正南方的杂物房屋檐下挂着一个通体精钢锻造的大鸟笼。
一支通体火红不见丝毫杂色体长能有一尺上下尾羽长度超过一尺半的大鹦鹉站在鸟笼里歪着脑袋看着小跑过来的卢仚。
“你妈炸了!”
“你妈炸了!”
“你妈炸得稀碎了!”
大鹦鹉突然开口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哎来了来了!”
卢仚急忙跑到鸟笼旁掏出一大把干果仁丢进了鸟笼的食盘里。
大鹦鹉斜着眼瞥了卢仚两眼浑身羽毛抖了抖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啃起了干果。
“你们都是爷!”
卢仚指了指东边的那一丛竹子指了指北面的水坑、西面的窝棚伸手进鸟笼狠狠的捅了捅大鹦鹉肥嘟嘟的肚皮。
“你们一个个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还是大黄憨厚!”
卢仚叹了口气拍了拍手走进了杂物房旁的厨房。
一阵响动后厨房的烟囱里飘出了一道淡淡的烟柱不多一会儿就有一股子肉粥的香味在小院子里飘荡。
一条站在地上头颈几乎有人腰高从头到尾长近七尺通体黄毛油光水亮长的是膘肥体壮精神完足的大黄狗叼着一个硕大的铁盆慢悠悠的迈着四方步从正屋中走了出来。
这大黄狗叼着铁盆慢悠悠的走过小院静静的蹲在了厨房门口。
一刻钟后。
大黄狗趴在地上很是从容的舔着铁盆里的肉粥。
它的肉粥里还窝了几个鸡蛋肉香、蛋香、米香混在一块端的香气扑鼻煞是引人口水。
卢仚端着一个白瓷大海碗蹲在大黄狗的身边也不用筷子、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肉粥。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那头兔狲吃饱喝足抖动着浑身肥肉走出了窝棚绕着小院转起了圈子一副地主老财巡视自家田土的嘚瑟模样。
大鹦鹉同样吃饱了干果浑身短毛竖起将脑袋从鸟笼的栅栏缝隙里挤了出来朝着那饭后绕圈消食的兔狲挑衅。
“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兔狲浑身长毛炸开犹如一道球形闪电狂奔而来猛地跳起来几尺高一爪子扣在了鸟笼上。
就听‘叮叮’几声响这兔狲的爪子在鸟笼上拉出了几点小火星。
一丛浓密的竹叶中翠蛇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朝着这边窥视着。
大黄狗吃完了铁盆里的肉粥抖抖身上长毛站起身来朝着鸟笼里的大鹦鹉‘汪汪’吼了几声。
大鹦鹉偃旗息鼓将脑袋缩回了鸟笼。
大黄狗走到炸毛的兔狲面前一爪子按在了兔狲的脑袋上。
原本凶神恶煞的兔狲气焰全消浑身长毛一根根柔顺无比的贴回了身体‘喵喵’叫着将脑袋在大黄狗的狗腿上蹭了又蹭。
卢仚也正好喝完了粥他抓起大黄狗的铁盆走向了院子角落里的水井顺路在兔狲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大黄狗瞪大了眼睛极震惊的看着卢仚嘴角耷拉了下来一脸很受伤的小模样。
‘铛铛铛’!
有人重重的敲响了小院的院门一个难听的公鸭嗓音传了进来:“仚哥儿仚哥儿?赶紧的夫人叫你哩。快快可不敢让夫人等你!”
已经走到了水井旁抓着水桶正要丢进井里打水的卢仚呆了呆放下水桶抖了抖手上沾着的雪片一路小步跑到了院门口。
“这一大早的哪位?”
卢仚拨开门栓打开院门一股寒风当面吹来。
一个裹着兔皮大袄子生得三角眼、三角脸长相颇为尖酸刻薄的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卢仚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走。
“赶紧的夫人叫你呢。”
“仚哥儿我可给你说夫人这两天火气大着呢你可别忤逆了她什么事都依着顺着哈!”
“要是惹怒了夫人你这个年可就难过了!小心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