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直扑卢仚后心卢仚激灵灵一个寒战猛地一转身手中点钢枪犹如怪蟒翻身伴随着‘嗡’的一声轰鸣搅动水缸大小一团枪花朝着身后六尺远狠狠一击。
拳头大小一颗精钢铁胆重重撞在了点钢枪上。
‘当啷、呛琅琅’一阵怪响卢仚双手手腕一震一阵酸麻胀痛袭来小小的精钢铁胆上蕴藏了极强一股力道点钢枪被打得弯曲如弓卢仚立足不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踏碎了小楼屋顶一大片屋瓦。
‘嘭’!
铁胆被卢仚一枪打落地面被冻得僵硬的小院地面被破开了一个海碗大小深达一尺多的大坑。
卢仚朝着铁胆袭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隔着下方宽达二十丈的小院对面院墙和一栋女墙的夹角阴影中一名高挑枯瘦的黑衣汉子正在那里探头探脑。
见到卢仚一枪将铁胆打落那汉子低声咒骂:“狗-娘-养的小-杂-种!”
狠狠朝着卢仚指了指那汉子一个狸猫翻身无声无息的滚下了墙头没入了墙后灯光黯淡的街角。
卢仚呆了呆双手一振长枪凌空跃起一步跨过了小院落在了刚才黑衣人所在的院墙上。
卢仚从墙头跳下顺着黑衣男子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唯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刚刚用铁胆偷袭自己的人和那些箭手、杀手不是一路人——那些箭手、杀手是毫无目的的随机杀戮而刚才的黑衣人他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的偷袭目标就是卢仚。
而且他冲着卢仚低声咒骂的那一句更是充满了强烈的个人情绪。
卢仚不会为了功劳和赏金去招惹那些箭手、杀手。
但是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对自己有强烈敌意的人。
落到地面脱离了四周高楼上的视线卢仚的速度骤然加快了一倍有余他几个大步冲出就在前方街角看到了那个黑衣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淡蓝色的大褂披在身上正大袖飘舞的迈步疾走。
前方火光闪烁一队禁军士卒打着火把咋咋呼呼的闯了过来。
黑衣人当即一个转身拐进了路边一条小巷。
卢仚向前大步狂奔几乎是紧跟着对方拐了进去。
前面一队禁军士兵齐声呵斥‘什么人’一名禁军军官当即厉声训斥:“瞎眼了?那是守宫袍是守宫监的疯狗招惹他们作甚?晦气!”
卢仚听得清楚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他又加快了脚步几乎脚不沾地的向前飞掠脚尖只是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就快若旋风的向前冲出十几丈。
前方黑衣人对四极坊的小巷子似乎极其了解他带着卢仚一阵疾走七拐八拐中就远离了刚才着火的崎芳园一带半盏茶时间后就来到了两座大院子之间的后门小巷中。
这里偏僻无人。
宽达一丈二尺的小巷子左右对开了两扇后门门墙上各自挂着一对儿红色的灯笼。
黑衣人在这里停下缓缓转过身‘咯咯’的笑了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好胆气居然一路追了上来?”
“其实有点心虚。”卢仚笑呵呵的抖了抖手中点钢枪:“但是我更是个小心眼。对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总要弄清楚对方是谁不然我晚上都睡不好觉的。”
黑衣人左手边那扇门户开启伴随着刺耳的门轴摩擦声一名身高九尺一二寸身形魁梧如熊的壮汉大步走了出来。
“是我想要杀你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
魁梧大汉满面虬髯黑漆漆的面庞犹如铁铸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一件蜈蚣扣的黑色劲装下着一件灯笼裤腰间扎了一条六寸宽的牛皮板带。
大汉刻意解开了上衣最上面的几个口子衣领敞开露出了大半截黑漆漆的皮肉。
借着两扇后门上四盏红灯笼的光大汉袒露的胸膛上肌肉坟起皮肤下一条条肌肉纹路犹如钢丝一样清晰可见一条条粗大的血管浮在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扭一扭的好不吓人。
卢仚轻轻的抽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