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五洲城头。
一队队精锐士卒往来游走无比警惕的观察着城外的东琦伯大军营地。
距离城墙两三里的地方守军放置了不少的油脂火盆大火熊熊照亮了大片地盘杜绝了东琦伯大军趁夜色偷袭的念头。
虽然邬州城六十四丈高的城墙基本斩断了普通官兵夜袭的可能但是卢仚麾下的羽林军、豹突骑的将领们依旧一板一眼的做出了最标准的应对策略。
远远的能听到东琦伯大军营地里‘咚咚当当’的声音。
东琦伯下令大量军队犹如蝗虫一样扫过邬州城周边数百里搜集了大量的木材甚至将一些大户人家的正堂梁柱都拆了下来运回了大营打造攻城器械。
高空中一只又一只体型庞大的信天翁从东面飞来缓缓落入大营中。
昊剑宫的剑卫正不断赶来增援。
四面八方还有一支一支规模大小不一的军队正在黑夜中长途跋涉朝着东琦伯大营汇聚而来。
诸葛氏尤其是地方官体系中那些出身国子监的地方官员他们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很多城池没有做任何抵抗就投顺了东琦伯城内的禁军驻军或者被杀或者被囚禁大队大队的城防军正主动加入东琦伯阵营。
距离邬州城最近的几座郡城、府城已经有城防军赶到东琦伯大营中汇合。
对于这些军队的到来东琦伯是举双手欢迎。
正要攻城炮灰部队谁也不会嫌多不是么?
天空有乌云飘了过来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了下来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暴雨。
邬州城周边大江的水位增加了不少通往大江的十几条溪流、河流水流也变得浑浊而躁动。大江穿城而过不断上涨的江水拍打着江岸发出‘哗啦啦’的巨响。
卢仚带着一队精兵正蹲在邬州城西城墙的水门入口。
邬州城的外城墙厚达数十丈西城墙上凿开了巨大的水门供大江流入城内。
卢仚今天莫名的感到心跳心慌冥冥中的危机感让他带着大队人马直接来到了西城墙的水门前。
邬州城修建的时候修建者是花费了大力气的。
城外的大江在邬州城西门外数里远的地方就被剖开化为两条支流其中一条支流绕过邬州城的北面继续向东面流淌。
而另外一条较小的支流就是穿过城墙水门流经整个邬州城从东城墙穿出向东继续流淌十几里后再和北面的那条支流融为一体。
此刻卢仚面前的水门中浑浊的江水打着旋儿从三重坚固的铁栅栏中呼啸而过。
水门旁的小码头上有士卒垂下绳索测量水深和水量。
“公爷情况安好。邬州城每年春天一旦下雨这条江的水量都充沛得很。眼下这江水的深度还不如前几年呢。”
卢仚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有乌云雨下得很大。
他指着面前的大江沉声道:“我记得大胤每一座城池的水门都有重闸门可以放下彻底隔绝水路的是不是?”
不等麾下将领回应卢仚指了指水门:“我今天感觉不是很好东西水门同时落闸断绝江流。等外面东琦伯大军退了再开闸放水。”
随着卢仚命令水门上方的城墙中伴随着沉闷的机括声一共三重厚达近丈纯金属铸成的实心闸门‘咔咔咔’的落下缓慢而坚定的截断了江流。
水门外湍急的水流冲着闸门却根本无法动摇闸门丝毫。
流经邬州城的江流被阶段邬州城北面的支流水面当即又长高了许多水势越发的高涨。
卢仚心头的危机感削弱了许多那种浑身好似被针扎一样的危险感觉消散了只是心头隐隐还有一丝不安。
他看着面前的厚重闸门拔出了一名亲卫的佩剑重重一剑劈在了闸门上。
一声巨响佩剑粉碎闸门上火星四溅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这闸门还有这城墙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那些不知名的建造者用神异的手段铸造而成。无数年的风风雨雨这闸门没有丝毫腐朽锈蚀的痕迹其强度更是惊人无比。
“加强警戒。”卢仚很严肃的告诫麾下将领:“这一场仗你们白日里见过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有你们暂时无法理解的高手下场了。”
“稍有不慎就是死无全尸你们……都打点起精神来。”
白天斩了武鹤云卢仚唯恐心剑宗的修士恼羞成怒趁着半夜偷城——虽然有那劳什子三教秘约约束着心剑宗的修士也是道门正宗按理不会作出太没品的事情。
但是万一呢?
万一人家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了呢?
卢仚不敢大意在巡视完水门后又跨上乌云兽带着大队人马顺着城墙上的马道上了城墙顺着城墙巡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