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鹦鹉张开了翅膀浑身羽毛一根根竖起犹如一只愤怒的斗鸡朝着几个被长辈压制下去的年轻修士挑衅着。
几个年轻修士猛地站起身来正要发作他们身边的长辈又一巴掌将他们按了回去。
一名身穿黑袍满脸都是皱纹气息大概在真仙境十重天的老人站起身来朝着卢仚这边拱了拱手:“晚辈无状还请道友大人不记小人过……咳咳道友的这仙宠……却也刻薄了些!”
卢仚转过身一把捏住了大鹦鹉的鸟嘴不让他在开口挑衅。
他朝着黑袍老人点头微笑:“的确是刻薄了一些不过比起以前这厮的嘴如今已经算是积德了。咳咳!”
卢仚和黑袍老人相互点头致意就将这桩小事抛去了一旁。
而一楼大堂离卢仚隔了五六个桌位的角落里几个满脸风尘色身上还带着一丝丝血腥异味的修士已经七嘴八舌的呱噪了起来。
或许是三杯老酒入腹的缘故用香脂米酿造的美酒内蕴一丝奇异的玉精之气进入五脏六腑之后这一丝玉精之气沉淀在脏腑之中需要耗费极大的法力、不短的时间才能炼化开来。
这一丝玉精之气炼化之后对脏腑强度有着不小的好处。
但是正因为这一丝玉精之气的存在这香脂米酿造的老酒极易醉人。寻常真仙固然只能喝上三五斤就会熏熏醉倒真仙之下的修士更是迎风三杯倒绝无例外。
或许就是喝多了酒一名修为在天人境巅峰的修士大声的嬉笑起来:“那镇魔岭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不是去那里跑一趟有去别的地界三十倍以上的利润谁愿意去那鬼地方行商呢?”
“不过呢这次倒是运气固然是发了一小笔却也见了一份热闹!”
几个同桌的修士感慨:“你是说那大皇帝?啧啧也是倒霉催的……怎么会沦落到那等地步呢?”
最早的那修士长叹道:“可不是么?皇帝这东西放在两仪天不值钱……但是在下界能够飞升上来的皇帝想来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曾经锦衣玉食的大贵人!”
“哎哎可怜可惜可叹欠了仁义钱庄的高利贷堂堂大皇帝当众挨了这么一顿毒打也就算了……那单友仁真亏了他的名字居然还抓了一条野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那野狗一泡尿……啧啧!”
几个修士同时笑了起来:“狗尿淋头的皇帝哈哈哈!”
嬉笑声中就有了几分下作促狭之意。
最早开口的那修士再次感慨道:“挨揍了也就罢了被狗尿淋头也就算了……可怜那大皇帝的女人啧啧怎么说也是出身这么尊贵的主儿居然要被逼着卖进楼子里接客!”
‘大皇帝’三个字刚出来卢仚就已经注意上了这几个修士。
然后什么‘下界飞升’啊‘皇帝的女人’啊‘出身尊贵’之类的词刚刚冒出来卢仚就一阵阵的心血潮动。
他朝着那一桌修士看了一眼。
另外一个生得有几分油滑满身俗气的看气机似乎正在真仙境的门槛上晃荡随时可能突破真仙境的中年男子‘嘎嘎’怪笑了起来:“可惜可惜要不是为了这趟买卖买家催得急我还真想在第九城多待几日说不得也有机会尝尝那小妮子的滋味。”
一个修士嘀咕道:“却也见过那小妞生得寒碜了些不是个旺夫的长相。”
另一个修士摇头道:“管她长什么模样?就凭她过往的身份……嘿嘿有的是人想要一亲芳泽不就是……不就是……”
渐渐地几个修士的话语就冲着不堪的层面去了。
卢仚轻咳了一声:“几位道友说的那倒霉的皇帝和他的女人究竟姓甚名谁啊?他们既然出身尊贵为何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几个修士已经喝饱了老酒面红耳赤的他们‘嘻嘻哈哈’的说出了‘胤垣’和‘白鼋’的名字。
对于两人为何会沦落到镇魔岭如今更是从最底层的罪囚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他们是不知道的。
但是他们清楚的说明了如今胤垣和白鼋在镇魔岭镇字第九城的境遇。
尤其是白鼋已经被单友仁卖进了第九城的青楼如今正在预热打广告中大概三个月后就要进行公开的拍卖拍卖她的头一夜第二夜……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