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想象出来当初她义无反顾的不辞而别是做了多大的决心多大的不舍。
本指望把郑立交给她郑海欣有个指望不成想反倒伤害了她。
这么多年厉元朗走仕途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的苦谁能理解谁能知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可这样的心志厉元朗感觉倦累、辛苦。
胡思乱想着厉元朗心中烦躁不安。
睁开双眼放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灯火通明的街道两边无限唏嘘。
他真挺羡慕普通人快乐、幸福、安逸至少不像他活得这样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里的累。
要不说他十分希望谷雨和郑立走普通人的路哪怕没有锦衣玉食、万贯家财。
可随遇而安活得洒脱、轻松、自由。
晚上的楚中市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经过闹市区厉元朗望着街上年轻男女追逐嬉戏、打打闹闹心潮起伏澎湃。
半个多小时后奔驰车停在距离哨卡几十米远的道边小伙子摘掉安全带回身对厉元朗说:“我只能把您送到这里不敢往前开了。”
“辛苦你了我会给你一个好评。”
“谢谢您。”小伙子随后打开后备箱拿出折叠自行车骑上后快速离开。
这段只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厉元朗仍旧坚持没有开车选择步行返回陆临松的家。
经过门房时把车钥匙扔给值班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车开回来。
这一夜厉元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和水庆章的对话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厉元朗醒得比较晚陆临松已经吃过早饭。
白晴陪着厉元朗去餐厅吃饭时告诉他“爸爸让我给你收拾好行李后天中午的火车。”
之所以选择坐火车主要考虑陆临松心脏不好乘坐飞机在起飞降落过程中容易引起心慌、头晕等症状。
火车就要好很多可以平躺、休息非常舒适。
以陆临松的身份、地位完全有资格使用专列。
“这么说京城已经同意爸爸参加张寒启的丧事了?”
白晴摇了摇头“爸爸没说去京城是爸爸早就做了的决定带上你去见一见老同志哪怕不能参加这次非去不可。”
“不过爸爸昨晚倒是接听了京城方面的电话。”
厉元朗心中的石头落地估计是这次的电话岳父才下了最终的决心。
既然岳父没有主动叫他过去想来是不愿意透露更多细节。
吃过饭厉元朗刚走出餐厅王主任和吴秘书脚步匆匆迎面而来。
眼神示意厉元朗跟随二人走向王主任的办公室。
落座后王主任神色严峻地说:“元朗同志你昨晚回来叫了代驾?”
“是啊怎么了?”厉元朗一头雾水。
“你看看这个。”说着王主任让吴秘书播放一段视频。
画面显示昨晚十点多钟在市区中心路段一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正与交警理论。
男子态度极其嚣张用手指着交警叫嚣着:“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查我酒驾让你们领导来当面和我说你没资格!”
至于交警执法人员的对话有礼有节表现很是淡定一再强调中年男子配合他们查酒驾。
最终王主任示意吴秘书按下暂停键将画面定格在那名中年男子脸上。
“元朗同志看没看清楚这个人有什么感想?”
厉元朗使劲瞪着双眼露出吃惊神色指着画面中那个人惊呼起来“他怎么长得像我?”
“是的。”王主任点头“和你有百分之八十三的近似度。”
“我从楚中警方得知此人姓常四十五岁北江省人是一名普通工人。此番来楚中是参加朋友孩子的婚礼喝了酒返回酒店过程中他乘坐的这辆黑色奔驰车正好遇到查酒驾。”
“他借着酒劲对执勤交警出言不逊耀武扬威被围观群众全程拍摄下来发到网上。”
“常某本身就是乘车人员并非酒驾。但是他嚣张跋扈的嘴脸经过网络发酵已然掀起轩然大波评论区不少网友一致认为……”
说到此王主任停顿了吴秘书同样露出不安表情。
厉元朗顿时明白“你的意思网友们把姓常的当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