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樊稠和韩遂的联军逐渐逼近了长安。
只不过越临近长安樊稠和韩遂之间争执的时间越来越多如此一来就算是瞎子也能察觉得到这两个人的矛盾是越发的明显起来。
此日中军大帐之内两个人又是因为对于事件的看法不同发生了争执。
“此事不可信!”樊稠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长安内上下所有官员均将吾等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会投降?只有蠢人才会相信这个鬼话!”
韩遂眉毛动了动哼了一声。
马超倒是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不爽便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声道:“长安城内恨之入骨嘿嘿与某何干?”
樊稠顿时横眉怒目几步走到马超近前大声呵斥道:“军议之事岂容黄毛小儿置舌!需要多言否则军法无情!”
马超有一些羌人的血统嗯不仅仅是有一点严格讲起来应该是四分之三的羌人血统所以如果从后世的角度来说混血的孩子是相当的英俊的星眸剑眉微微有一些褐色的头发肤色也是白皙加上修长的身高估计放到后世去妥妥的可以让一群迷妹捂着心口叫哥哥……
但是这样的形态并非汉代的主流马超自己也非常介意这个事情听闻樊稠“黄毛”二字出口顿时蹦将起来戟指着樊稠吼道:“败军之将!若无某父亲叔父伸手相救汝已死于五丈原矣!安得在此跋扈!”
樊稠怒不可遏立时就要拔刀斩马超。
韩遂连忙上前劝阻。
马超吼了一嗓子之后也是知道自己莽撞了见势不妙便趁着樊稠被拦住的时间掉头跑出了中军大帐。
韩遂说道:“……这个樊将军且息怒……孟起乃是寿成之子某定将此事告知寿成让寿成将其重重责罚以赎冒犯樊将军之罪……”
韩遂嘴上说是要重重的责罚但是实际上是告诉樊稠若是真的想要对马超做点什么还需要看看马腾的面子要不然到时大家相互之间脸上恐怕就有一些不好看了。
樊稠被双方的亲卫隔离开来头脑多少恢复了一些清明不再针对马超而是转向了韩遂说道:“韩将军!此乃长安奸计定然是诈降无疑!”
韩遂无可不无可的说道:“好好……此事再议再议……”
双方旋即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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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樊稠又来寻韩遂却听闻韩遂已经出营了。此时的樊稠和韩遂虽然还是依旧兵归一处但是兵营却立了两个各自归于各自进行管理。
“出营了?”樊稠问道“到何处去了?”
值守的校尉摇头。
“往哪个方向去了?”樊稠又追问道。
值守韩遂大营的校尉看了樊稠一眼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樊稠见状一愣旋即怒声说道:“某问汝韩将军去往何处?!不遵将令当某斩不得汝不成?!”
校尉看了看樊稠心想着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事情沾染上什么不痛快毕竟韩遂会保护马超但是不见得会保护自己在说韩遂也没有交代这个事情不能告诉樊稠因此便用手微微一指东面说道:“禀将军韩将军乃往东而去……”
“往东?!”樊稠顿时惊疑不定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拨马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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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韩将军此事只论情谊不谈军务!”刘范高举着酒爵对着韩遂说道。
刘范是何许人也?
刘范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是在刘焉上任之前按照惯例留在京都雒阳作为质子的而刘焉则是鲁恭王刘馀之后裔所以刘范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贵胄身上流淌的是大汉皇室的血脉多少和韩遂这样一个起于边疆金城的一个边吏身份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然而现在却坐在一起隔案饮酒不管怎么说也就意味着韩遂如今和刘范可以平起平坐了。
这对于韩遂来说就获得了精神上极大的满足感因此韩遂也笑着点头拿出金城名士的仪态做派和刘范举爵同饮。
饮了几爵之后刘范放下了酒爵忽发感叹道:“……长安虽好不过……唉……乃流辟雍辟雍汤汤。圣王莅止造舟为梁。皤皤国老乃父乃兄。抑抑威仪孝友光明……如今回想起昔日雒阳辟雍临水举杯放怀高歌……不胜唏嘘矣……”
韩遂闻言也一声叹息。当年他因公事也有到过雒阳去过辟雍也在洛水之上泛舟饮酒哦吟过所以刘范这样一说心中难免也有些戚戚然。
“文约兄……”刘范换了一个更为亲切一些的称呼。
韩遂连忙摆手:“某乃边境鄙陋之人焉敢当得中郎将如此称呼……”
刘范笑道:“如今文约兄乃新丰侯如何当不得?难不成须某称文约兄为君侯不成?”
韩遂啊了一下笑笑便不再说什么谦逊之语了。
“文约兄实不相瞒吾等欲东归也……”刘范略微前倾一些身体靠近了韩遂一些悄声说道。
韩遂眼眸当中精光一闪旋即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声“陛下……陛下亦愿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