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会害了自家也会害了拓跋一家。”
谢雅谈道:“我只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了还要背负个罪人的名声。”
成郡王:“那你想过没有拓跋若有把握他被逼到这个地步为何不反?就算他决意要反为何不自己为主何必还要给我做臣下?”
谢雅谈怔住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
她是皇族出身啊哪怕她有时候恨极了自己这个出身可大部分时候哪怕没有刻意去想过内心深处也还是以此身份为傲的吧。
她在想到反了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认为拓跋烈就得给她父亲做臣子。
因为拓跋烈本身就是臣子埃
成郡王的这句话让谢雅谈心里震荡了一下她这才反思自己是何等的肤浅。
拓跋烈真到了要反的那一步反的都是皇帝了还在乎一个郡王?
见女儿沉默下来成郡王语气缓和了一下。
他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事又不是只咱家一处发愁拓跋也在发愁。”
谢雅谈道:“云溪本说是要来看我爹说不让她来若是来了还能商量一下。”
“来了便不好回去了。”
成郡王道:“谁都知道拓跋的软肋是什么现在拓跋云溪若是离开云州的话或许”
他这话说完谢雅谈的脸色就变了。
若依着她自然想见到好姐妹顺便商量一下对策可若因为见一面而导致拓跋云溪身死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爹。”
谢雅谈往外看了一眼:“难道真的就依靠”
院子里庄君稽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打扫。
成郡王沉默片刻点头:“暂时就只能靠这个了。”
昨夜里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所以第二天一早才会张贴招人的告示那不速之客才会变成了这里的一个扫地杂工。
“但愿”
成郡王往外看了一眼。
“我们父女真能躲过此劫。”
谢雅谈却摇了摇头:“哪里是能躲过的真躲过了也不是靠躲。”
与此同时青楼。
薛晓之靠坐在椅子上腿在对面茶几上放着两个妙龄女子跪坐在那给他推拿。
他手里还是有个酒杯还是滴酒不沾只是时不时的把酒杯端起来深深的闻一下。
“东家。”
有手下进门俯身行礼。
薛晓之把酒杯放下一摆手那几个女子随即起身离开。
手下人近前说道:“咱们的人回报消息说在云州的事都已经布置好了。”
薛晓之随即笑了笑:“这事咱们自己办好了不能让稽案司的人又把功劳抢了去。”
手下人道:“可那边一得手稽案司就会动毕竟云州那边他们也有眼线。”
薛晓之嗯了一声。
起身在屋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思考。
这个案子要是办下来那是实打实的大案之前业郡王父子谋逆的案子没落在御凌卫手里指挥使大人是格外郁闷。
这种大案若是轮到他手里结了那他肯定会有所升迁他已经做了好多年刀统副指挥使的位子他想着早就该轮到自己了。
“这样。”
薛晓之道:“咱们这边盯紧了谢拂兰只要他们走不脱功劳就少不了咱们的。”
他刚说到这忽然间外边又有人敲门。
这让薛晓之眉头一皱:“是谁这么没规矩吩咐过了不准打扰还敢来敲门?1
他示意了一下手下人过去把门拉开然后立刻就跪了下去。
“指挥使大人。”
薛晓之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连忙俯身行礼:“属下拜见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王莲阴沉着脸进门这让薛晓之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以为是自己的布置出了什么疏漏被指挥使大人看到了。
王莲坐下后就叹了口气。
薛晓之试探着问道:“大人有烦心事?”
王莲哼了一声:“这案子又轮不到咱们自然司了。”
薛晓之一下子就怒了:“凭什么又让稽案司的人拿了去?1
“不是稽案司这次他们都捞不到。”
王莲眯着眼睛说道:“陛下有旨云州那边的娄樊密谍一落网就把事交给北野王拓跋烈。”
薛晓之一惊。
王莲道:“咱们辛辛苦苦的布置调教那些娄樊人好不容易能把事办稳妥结果陛下想用此事来试试北野王的态度。”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北野王和成郡王可是故交知己娄樊密谍试图将成郡王接走故交知己要谋逆北野王应该会下不去手吧。”
薛晓之压低声音问:“若北野王下不去手是不是更大的案子就要来了?”
王莲白了他一眼:“若是北野王出了案子一样落不到咱们手里。”
他一摆手:“你亲自去一趟云州配合稽案司的人把娄樊密谍押送到北野王面前。”
薛晓之俯身:“属下遵命。”
王莲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口往外看着。
“这地儿要有血腥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