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谋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被吊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白色的墙灰色的水泥地简单的木头门窗和桌椅桌子旁坐着两个穿迷彩服的汉子正在玩牌。
他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冲那两人喊道:“放我下来!”
两个迷彩服看见他醒了赶紧出门喊人过了几分钟一个斜披着警服的酒糟鼻子就进来了二话不说先抄起墙角放着的木棍照着李参谋抽了一下喝道:“老实交代你是哪家媒体的?”
这一棍打在李参谋肋骨上疼的他汗珠都下来了他咬牙切齿道:“我是总参警卫局的军官你们这样做要承担后果的!”
酒糟鼻子冷笑一声说:“还装!你以为办个假军官证就能糊弄得了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当多少年公安了假扮军官招摇撞骗光这一条罪名就能让你进去!”
李参谋喘着粗气说:“我确实是军人不信你可以打电话找当地驻军询问验证证件的真假。”
酒糟鼻子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范部长你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外面走进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子扣子敞开着肩章上是人武部符号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两个军官证一个士兵证啧啧连声道:“真有种居然假扮总参的人你这叫拉大旗当虎皮可惜遇见的是我要是一般人还就真被你骗了。”
李参谋觉得肋下火辣辣的疼大概是肋骨被打断了他强忍着疼痛和怒气说:“我们不是假军人你说证件是假的那军车总不会是假的吧你是人武部的应该能分辨出来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军车酒糟鼻子和人武部长都捧着肚子笑起来范部长笑道:“装继续装你以为我没见过真军车啊告诉你总参的牌照是军字开头的哪有京字开头的你造假都不会造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奥迪a6挂上假的不能再假的军牌就冒充总参首长你当我们白痴啊?”
李参谋都快气哭了真是有理说不清他索性闭嘴不说了反正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让这几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酒糟鼻子拿起桌上放着的摄影机厉声喝道:“说!是谁让你们**张书记阅兵的录像的!告诉你这事儿县委已经知道了相当重视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别想囫囵着出去了!”
李参谋说:“我是总参警卫局的参谋是中顾委叶老将军派来调查野猪峪事件的你们愿意相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酒糟鼻子大怒喝令联防队员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司机小王提了进来小王满脸是血有气无力的说:“李参谋我已经招了咱们都是假军人。”说着向他猛挤眼。
李参谋顿时明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再嘴硬的话真有可能被这些乡下联防民兵给活活打死于是他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开口承认自己是假军人忽然下面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东风军卡急刹车成队人马在班长快快快的催促声中跳下车军靴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就是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07迷彩和95式自动步枪出现在眼前此刻李参谋只觉得眼眶一热。
带队的是刘子光他披了一件迷彩短大衣头戴贝雷帽脸上卡着墨镜手拿对讲机一进门就喝道:“把他们铐起来。”战士们上前七手八脚把目瞪口呆的酒糟鼻子和范部长按倒在地用塑料手铐绑了起来。
刘子光亲自将李参谋从粱头上解下来好言抚慰:“李参谋你受惊了。”
李参谋摆摆手说:“担架叫担架我肋骨断了。”
刘子光一摆手外面进来两个带红十字袖章的卫生兵把李参谋扶到了担架上刘子光亲自护着他出去送上卡车一看张参谋已经躺在担架上了而且满脸是血昏迷不醒后面小王也被扶了上来军官证照相机摄影机这些东西也拿了回来奥迪车也被一个士兵从派出所后院开出来刘子光跳上车厢大喊一声:“撤!”
特种部队来去如风带着烟尘消失在镇子的尽头噤若寒蝉的联防队员们这才跑进小楼酒糟鼻子和范部长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双手被紧紧锁着衣服上还有几个很清晰的皮靴印子联防们解不开塑料手铐酒糟鼻子气急败坏的大叫:“笨蛋!拿剪子!”
解开之后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有些慌乱酒糟鼻子问:“老范。这是咋整的难不成他们是真的?”
范部长擦擦鼻子上的血道:“不好说赶紧给县上打电话。”
……
一辆吉普车和一辆东风卡车组成的小型军车队夹着那辆军牌奥迪风驰电掣开往市区李参谋感激的说:“刘先生谢谢你及时叫来军队搭救我们。”转而又恨恨的说:“无法无天!刚才应该不走的留下来看看那帮人的嘴脸。”
刘子光苦笑着说:“可不敢留下南泰县大阅兵你又不是没看见猛着呢我们不走保不齐被他们一锅端。”
李参谋惊讶道:“难道他们真的敢造反连军队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