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偏堂上。
聂仲由道:“我分析过袁玠知道我们北上、也确实串通了北面张家。那之后他留意着两淮的动向林子他们回来后露了行藏被袁玠得知于是通知了丁大全。丁大全为了争功并迫害右相捉了他们。还有哪里不对?”
李瑕道:“袁玠是与张家有所往来但往来到何种程度呢?如果真是勾结为何在庐州时袁玠避开张荣枝把事情交给陆凤台应付?陆凤台可不是他的心腹。”
“你是何意?”
“我还看不明白不想臆测。”
聂仲由道:“我并非臆测而是事实如此对付我们的就是丁大全之奸党。”
李瑕道:“但我觉得袁玠面对张家的态度是不敢得罪、少惹麻烦。”
“但这与我分析的不冲突。”
“是。”李瑕道:“今夜我问过那人他们捉了林子、刘金锁消息渠道在两淮。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北面的具体情况说明他们没有勾结北人。”
“那又如何?”
李瑕问道:“你觉得这批人是丁大全的人吗?”
聂仲由道:“很有可能。”
李瑕问道:“那另一批人是谁?”
“贾似道?”
李瑕想了想沉默了下来。
聂仲由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既已禀报给右相右相自会摆平救出林子他们、拿回情报给你叙功。”
李瑕问道:“你很信任右相?”
“当然你怎会如此问?”
“没什么。”李瑕道:“我困了先去歇了。”
“好我知道你睡觉很重要。”
“对。”李瑕随口应着。
程渔又来到偏厅带他去客房歇息。
此时天色才刚刚大亮有菜农将今日的果蔬送到右相府侧门……
到了中午程渔还在操持府中事宜忽见程元凤身边的护卫急赶回来。
“阿郎一会回府要与李小郎君一道用饭准备一下。”
程渔忙到客房去唤李瑕推开门却是愣了愣。
……
轿子落在右相府门前。
程元凤才下了轿程渔上前低声禀报了一句。
“阿郎李瑕走了不知去向……”
程元凤脸色微沉一路进到前院只见聂仲由已上前请罪。
“右相是我未与李瑕谈清楚此事怪我。”
程元凤踱了几步道:“情报在李瑕手上。”
聂仲由道:“可李瑕说情报交给林子他们了……”
“你信他?”
“我信他愿为他担保。”
程元凤笑了笑没再就此说什么道:“说说李瑕离开的理由。”
聂仲由道:“许是他还有些急事要办。”
“说实话。”
聂仲由有些为难。
程元凤道:“他不信任老夫然否?”
“是。他那人谨慎惯了这次过虑了。”
程元凤颇有涵养闻言竟不生气负手道:“老夫已联络了左相调动了禁军很快就能查出奸党将林子、刘金锁关于何处先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