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严淑拿着一个香囊走进来, 道:“官人也真是的随身佩戴的东西落在门口也不知道。”
张弘道茫然抬起头往妻子手上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腰带。
“掉哪了?”
“西院小侧门的门子捡到的。”
“我今日未从西院过。”
“瞧官人说的, 这香囊还能自己飞到那不成”
突然张弘道一个激灵只觉背脊上一片冷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李瑕?”
“什么?”
“他让白茂偷的”
张弘道眯着眼回忆着今日的行程低声自语。
“出门时分明还在的见过白茂之后对那时才不见了不可能掉在府门外必是李瑕让白茂偷的他在提醒我他随时能杀我他在提醒我他能驱使白茂”
回想起白茂那肝脑涂地的模样他不由又骂道:“该死”
严淑愣了一下手中的香囊已被张弘道抢过。
但张弘道打开一看却并未见到里面留有字条。
他一时间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错了吗?”
严淑见丈夫这般模样几乎要哭出来。
“是不是官人多心了?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张弘道没理她自语道:“想不起了啊怎么掉的想不起来了”
严淑大急连忙跑出去招下人询问。
张弘道就一直坐在那失魂落魄一般。
良久严淑匆匆回来抹着脸上的泪痕道:“不是李瑕让谁偷的是落在马鞍上了下人牵马到西院时掉的真没有官人想得那般骇人”
“是吗?”
“真的不信官人招他们询问妾身说的都是真的”
张弘道呆了良久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眼中却满是苦涩。
“好吧是我多心了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是夜雁儿踮着脚往张弘道的院子里探了一眼跑过府中的亭台楼阁一路回了张文静的院子。
“五哥可还好?”
“听珍儿说五郎早早便睡了真是好多日没见他的院子这么早吹灯呢。”
“望五哥能早些放下吧打小心气便高也就那大骗子能让他这般了。”
雁儿在张文静对面坐下支着头问道:“大姐儿那这事真就过去了?”
“那大骗子多聪明啊知道五哥不好说服直接找了太宁先生。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一定是谈成了。”
“那他说服了太宁先生办妥了事是不是就要走了啊?”
“是啊他又要走了。”张文静也支着头眼眸一低泛起无尽的惆怅。
雁儿很是心疼急忙问道:“那那不是要让他来家里提亲吗?”
“本来嘛说好了我帮他传话结果他又绕过我另派人与太宁先生谈都没能再见一面。”
“真可恶。”
“倒也不是可恶他就是不想耽误我。”
“什么叫不想耽误大姐儿啊?”
“骗我说他要成亲了也不肯利用我来传话分明是不想与我牵扯。”
“为何啊?”雁儿道“大姐儿这么好。”
“还不是觉得父兄不会同意得说服他们才行。”
“但那大骗子都快要走了啊。”
“嗯。”张文静漫不经心的应道眼中泛起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