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大军已经到贺兰山西面了。我看到了纸条。」「纸条?」
「是啊敌军中有我们的人冒死送过来的消息。」「太好了!「八普恰不由长舒一口气。
庞沛哈哈大笑在他身上轻捶了一拳道:「我没骗你吧?」
「还有伤药吗?」八普恰却是在听说有支援的第一时间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老元帅把伤药分给了我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庞沛脸上的笑意稍凝了些拍了拍八普恰的肩叹道:「放心吧。」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李曾伯的身影已经不在身后的战台上了。~~
「请陛下御览。」
李曾伯将一张纸条交到了李瑕手里道:「这是一个重伤的元军士卒交给霍小莲的他再交给杨奔再交到老臣这里。」
李瑕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正是那一列字。「大军已至贺兰山不日可来解围。」
他点点头将纸条收了道:「已经不难猜到了今日忽必烈又遣一宗王督战史天泽可见对忽必烈而言已不能够慢慢包围我们。」
李曾伯道:「蛛丝马迹是一回事还是有了这样确切的信息才能让将士心安。」「嗯。」
「军情司原来在敌营有眼线?」
李瑕沉默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想到兀鲁忽乃骂自己的那一句「疯子」。今日这个情况自己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但如果想战胜忽必烈需要最可怕的疯狂他愿意当这个疯子。「李卿以为朕为何放回史杠?」李瑕这般应了一句。
夕阳照着他的侧脸使他的脸庞显得高深莫测。
李曾伯也是长舒一口气额头上的皱纹也是舒缓了许多。「那就好那就好。这一仗若能赢了老臣」
「这一仗若能赢了李卿回故土祭祖的日子就不远了。」「是啊。」
~~
术真伯不太相信李瑕又守住了一天。
带着这种不可置信时隔多日他再次在这片大营里走了一圈。已经没有几个将领是他认得的了。
逛到最后他又看到了那个穿着他的怯薛长的盔甲的蒙古人正在鼓舞士气。
「马上就要胜了皇帝陛下连蒙哥都能击败怎么会击败不了忽必烈呢?」术真伯默默看了一会转身走向主战台。
「斡勒忽讷惕部的首领大唐皇帝最忠诚的臣子术真伯想要求见。」「首领上去吧。」
战台处的传令兵已不再唤他「元帅」。
术真伯走上战台正看到李瑕与李曾伯在说话遂鞠了一躬道:「大汗我的病已经好了希望能继续为大汗征战。」
李瑕、李曾伯都转头看了他一眼。
「继续休息吧你曾带着兵马归附朕朕会在甘肃安排一个好的草场让你安养。」
术真伯一愣有些不甘心道:「大汗也许由我来指挥我的怯薛比现在穿着怯薛长盔甲的那个驱口更适合」
李曾伯看向了前方的战场。
这些日子他是一边迎战一边整编新军。
过程中谁能并肩作战谁软弱怕死只要一眼就能够看清。
他活到这个岁数之
所以愿意把不多的伤药让给那个人自然是因为看出那个人值得。「陛下两万人中挑出几个人老臣还不至于挑错。」
「术真伯你真的很幸运。」李瑕道:「这个营地最初有五万余人只有你一个人是不论胜败都能活下去的。你生下来所拥有的一切也许八普恰一辈子拼杀都不能得到。但正是如此你不如他远不如他。」
「大汗。我是有一万余户的部落的首领他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驱口。」「朕给过你机会别触怒朕下去吧。」
术真伯有些被吓住愣了愣还是鞠躬退了下去。他没胆量与忽必烈一战自然也没胆量反抗李瑕。
李瑕把手伸向他的军队的时候他在念经现在整编都整编完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也许是朕比忽必烈有优势的一个小方面。」李瑕看着术真伯的背影低声道:「忽必烈那边没用的亲戚真的太多了。」
「是啊铁木真起势之初这些亲戚是他重要的帮手。但到了现在大部分都成了忽必烈的拖累啊。」
战台上的两人说着话向东面看去。
只见在天黑之际元军点起了一团团篝火。
看来他们今夜是不打算后退要连夜攻下唐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