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铁见她神情不愉,连忙摇头:“仙姑那日出手是救我,我怎么会要钱。”
“哦。”苏梨一颗心放松下来,朝他笑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感谢就不必了。”
嘴上客气,目光却落在身前的馄饨碗里。人再不走,这馄饨时间长了恐怕就不好吃了。
“实不相瞒,我今日找仙姑是有事相求。”
想到扰了他一宿不得安宁的噩梦,邢铁当即朝苏梨行礼:“还请仙姑救我一命。”
原本昨日有个犯人要行刑,偏偏前日被苏梨揍了一顿,顶着那样一张脸他也没法上工。便同朋友串一天。谁知道当日就出了状况。
本该行刑的犯人突然发疯,不知为何挣脱了束缚,还砍伤了好几个衙役。伤的最重的就是同他串班的人。整条手臂都被人砍掉了。
刑犯被抓住之后,一个衙役又莫明其妙失踪了。等众人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在自己家里了。
死状惨不忍睹。是被人砍了手脚,挖了眼珠,开膛破肚。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地面。
饶是他们常年见惯了死人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
“要是人命案子我也不会来求仙姑。”似乎又想起了当时同僚的惨状,邢铁抬手胡乱的抹了把脸。
“邪门就邪门在,仵作去验尸,说看刀口都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而且有邻居看见他是自己进的家门,直到确认他死亡都没有外人进出过。”
“哦。”苏梨终是没忍住,三两下将碗里的馄饨吃了个干净。
“那是挺邪门的。”
邢铁见她起身,似乎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忙也跟着起身。
“仙姑,这肯定是撞邪了。你那日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您说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求求您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