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言子的神色固然平常但心中却不平静。
而就在他出言的同时院子里的陈错也睁开了眼睛。
“许久不见了。”罕言子朝院中看去迎着陈错的目光淡淡说着。
“见过罕言子师兄。”陈错面露笑容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和三年前相比罕言子自然没多少变化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背上的那把青铜剑了——这把剑黝黑、古朴甚至能在露出肩头的剑柄上看到些许锈迹。
倒是院中的灵崖、灵梅师姐妹一见来者神色立刻有了变化走上前去行礼问候。
但面对这两人罕言子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灵崖、灵梅也不意外她们对这位昆仑高徒早有耳闻也知道昆仑的人都是个什么性子。
那罕言子显然也没有和两位崆峒门徒多言的意思径直入了庙中。
那典云子倒是不在门前守护了也跟了进去。
这修士之间虽有辈分、门户之分但繁文缛节不多在简单见礼之后罕言子到了陈错的跟前就道:“此番我是奉命而来。”
话虽如此可罕言子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始终盯着陈错表情平静可陈错已然能察觉到对方有几分念头散溢出来只是转眼就消散了。
现场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远远打量此处的灵崖、灵梅当即就感到了一股莫名压力最后忍不住想要打破沉默。
不过罕言子这时开口了:“昙断法师可在?”
“他已不在。”陈错摇摇头没有隐瞒。
听得此言罕言子的瞳孔骤然扩大随即点点头道:“我有几分明白为何当初秋雨子师弟要与我说那些了便是如今我与他见面他还总是提起你。”
“扶摇子师兄独占一品想不被人提怕是有些难。”典云子忽然出言打断“师兄还是说说此来正题吧。”
罕言子微微颔首道:“今晚你等是否打算去赴那水君之宴?”
“师兄是来劝阻我等的?”典云子有几分不以为然。
罕言子道:“此非我意而是师长之令大河水君本就是长生位格更是职权不小权柄甚重祂的水府宫殿非同小可……”他顿了顿似有所顾忌转而道:“而且这水君与天宫关系不浅或许不日就要位列朝班咱们仙门的名头未必会让祂顾忌。”
“天宫?”陈错却忽然请教起来“听师兄的意思那水君还未入天宫那这个水君的名号就不该是被人册封的里面有何缘由?”
典云子本来对这天宫之事没什么兴趣可一见陈出言就也来了精神凝神侧耳。
罕言子沉吟片刻道:“也罢看来不说清楚你们也意识不到其中凶险好在只是说天宫来历不涉及神灵之名倒也没太大凶险只是有一点当牢记在心。”
“请师兄指教。”陈错当即表态。
“不到长生不要探查天宫虚实若只是听过民间传闻、传说也就罢了可如果是切实去探查天宫虚实又无师长在侧护持难免留下后患!”
说话间他屈指一弹传出两道念头分别传与陈错与典云子又一甩袖在周围布下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