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管你死活与我无关”的态度,气的陈氏捂着心口就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云七,你马上儿子治病!”
“你给银子我治病,你儿子拖不了多久,多拖一会儿,醒来之后被烧成白痴的可能性就越大。”云七故意将话说的严重,“你自己掂量着看。”
“我才不给你银子,谁看个病要这么多的银子,你就是来骗我的。你要是不给,我就撞死在这里!”
她怀里抱着银子,作势就要朝着柱子撞过去,余光还瞥着云七。
云七那瓜子嗑的“咔嚓咔嚓”的,拿着瓜子皮指着陈氏,给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议,“装的凶一点啊, 要用点力,不然到时候死又死不成,还得着大夫看。找别人就算了,反正找我看这种撞伤得,起码要四五俩。”
“你——”在这大冷天,陈氏气的耳朵都红了,“你这个贱人!”
“对了,”云七将瓜子皮扔地上,拍了拍手,指了指柱子,“就这个姿势撞过去,这样碰到太阳穴,死的快。你死不死的管我什么事儿,真是好笑了。”
“撞啊!”窗户外面的人起哄。
“撞一个给她看看啊,不然她还以为你不敢呢!”
“向东她娘撞一个!给她点厉害看看,她小看你!”
“快给她银子吧,你不要闹了,”杨常林真是觉得老脸都丢没了,“快点!”
云七完全是不受拿捏的,陈氏把那一包银子交出去的时候,差一点就哭的晕了过去。
遣走了人,云七将药给杨向东吃下去,再给他打了一针,把多余的药磨成粉,交给杨常林,“一天吃三次,饭后吃。”
再给他一盒药膏,跟个瓷瓶,“这个药膏你给他涂在伤口上,伤口不能沾水,涂之前用我给你的这个擦擦伤口。”
那可是酒精啊,得疼死杨向东。
“这么点东西就值十两银子?”杨常林看着这些东西,觉得被骗了。
云七仄声:“治病的东西不在多,关键是要能救人。”
杨常林觉得憋屈的很,但是又挑不出错来。
出了院子,不少人恭维云七,云七也只是随口的应付了两句,就跟着在外面等着她的曲老八走了。
周大婶在自家梯子上隔着墙趴在那儿看着云七离开,一想起来那十两银子,就打起了主意。
“娘你干嘛呢?”周大婶的儿子王大贵冲着周大婶嚷嚷。
王大贵今年才十二岁,是周大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跟丈夫宝贝的很。
她眼珠子一转,从梯子上下来,“大贵,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
云七这才回到山上,霍慎行的事情也忙完了,还吩咐了窑厂那边,将年后的安排准备好。
“我今天在杨常林家赚了些银子,”云七在院子里面,让曲老八将那一袋银子拿出来,“我准备拿着这十两银子,以小饭馆的名义,给那些穷苦的人送一些衣服被褥什么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霍慎行抬手吩咐:“去办吧。”
等着曲老八一走,霍慎行嘱咐云七换一身衣服,要带着她去采石英那边看看。
这几天刚好收了一些药材,都不用云七操心了,所以云七拿上了衣服就跟着霍慎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