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因为这田威更头猪一样,这身子,没有霍慎行高,但是足够有霍慎行三个大了。
脱干净了躺在床上之后,肚子上面一圈又一圈的肉,全部都像散乱的猪肉一样,服服帖帖的落在床上。
还有那一张脸,这么俯视着看,脸上的肉都往耳朵后面垂。
云七捏着银针,不由的皱了皱脸,这么胖的人,银针扎下去扎了一针的油,说不定连个穴位都扎不到。
“猪刚鬣本猪。”
“什么?”兴业将田威身上最后一双鞋子给脱了,一股骚臭的味道弥漫开。
云七有点不适应,这屋子里面又只开了一扇窗户透气,放了三四个炭盆,烘烤的慌。那臭味,就更加的明显了。
脚臭,腐烂丑,骚臭……
一时之间,熏得云七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事,”云七摆摆手,眼泪模糊的憋着气,“去,交个丫鬟来给你们家少爷哦不,咱家少爷擦擦身子。”
“啊?”兴业有些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身上确实有很重的味道,但是也不至于这样。他道:“是因为少爷的味道吗?”
可不是吗!
云七昧着良心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的习惯,要给病人针灸之前不得让病人把自己身上擦拭干净了,万一把身上的什么脏东西也插着一起插进皮肤肉里面多不好。”
她快要被熏死了,这屋子里面都是这种味道,有点上头。
“还有,下面是要上药的,”云七指了指田威穿亵裤的下半身,“不洗干净的话怎么上药,快点的,我出去说。”
这些人怕都是已经被熏得习惯了,进来几个婢女也是面无表情的处理。
云七就坐在门口镫子上,深深的吸着气,“太可怕!”
兴业看着现在没事,就蹭到了云七的身边去,“姨娘,你之前不是说我的病症说的挺准的。”
他正色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帮我治治?”
“你这个病不好治疗,这个病俗称痔疮,”云七道:“治疗起来可是要费不少功夫呢。”
兴业是个会看主子脸色的人,才看看云七现在手拄着脑袋,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他才怀中拿出来一锭银子,送到了云七跟前,“要是能够帮小的治好这个病,还有重谢。”
云七对这些银子没有一个概念,觉得那成箱成箱的才是多的,这一顶银子能值多少钱。
因为平时出去都是霍慎行给钱,要不然就是曲老八,她没有怎么买过东西。不知道这一顶银子这已经能够抵得上寻常的百姓人家,一年的收入。
她摆摆手,“我可不是贪图钱财的人,”嫌少就差说出来了,“可是毕竟这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