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
姜禹竹声音清晰,郎朗在这小院之中响起。
彼时,霍慎行的长剑已经快要刺破雨舟的喉咙。因着这一声,堪堪停了下来。
“不能杀,”姜禹竹明白刚才雨舟做了什么,但是不能杀。
当初雨舟送她们离开,虽然之后没有再来找过,一直到最近才将他们找来的。但是在别人的眼中,他们看不见,不知道原因。
尤其是当初让雨舟去假扮云七叫醒霍慎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要是杀了,别人只会说他们过河拆桥。
人言可畏,人不能只为自己的意愿活着,不然跟昏君有什么区别?
“拉下去,”霍慎行不死意气用事的人,“云七被她碰过的东西,扔了,烧了。”
雨舟抹了眼泪,看着那一柄发寒的剑缓缓地移开,矢口狡辩,“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唤醒主子你,主子,你不能杀我。我都是为了你,我忠心耿耿的有什么错。”
“拉下去,”有功当赏,有过当罚。霍慎行是容不得她了。
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有雨舟再作如此阴阳的事情,霍慎行势必会下暗杀。
……
清晨将至,云七早早的就将写好的几张字条藏在了袖子里面。
等会要是看见熟人,要是路过曹家,要是经过跑腿店,她的这一张纸条,小心的扔过去。不管能不能得救,只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现在无缘无故的有了个卖身契。
“姨娘,可以走了,”鱼香现在乖顺多了,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兴业。
云七不确定兴业是不是能够为自己所用,她可不敢将自己的命压在别人的手里面。
田威在花厅,看着从侧院出来的云七,身上带着白色的斗笠纱巾,将全身上下的笼罩住,这样就不容易让人发现了。
云七朝着田威走过去,还笑道:“少爷,我的卖身契都在你那里,何必把我弄成现在这样。”
“那可不好说,”田威站起来,就搂住了云七的肩膀,云七只觉得沉的肩膀一缩。
“你那个瞎了眼的将军怎么说以前都是个将军,在盛京也知道不少人,要是事情闹起来,我也怕麻烦。能不让他们知道,就不让他们知道。”
田威重重的拍了拍云七的肩膀,凑近了云七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香啊,你手臂上还有守宫砂哦,还是个雏,等我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你。”
面纱之下,云七掩去眼底的厌恶,只笑了笑,说了句讨厌。
田威出门的阵仗很大,就连文运学也跟着一起来了。随性的家丁有三个,云七身边还有兴业。
管家田忠则是跟在后面,毕竟他不放心云七。
“你之前说给田管家找的那种草,在哪里?”田威漫不经心的朝着春风楼去,并不是很想要陪着云七过去找。
云七笑了笑,“这种草我是在市集的路边见到过,现在过去这么多时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不然,让田管家陪着我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