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
那小孩的爹跑着就过来,将他拉住。
小孩也吓到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润生?
云七定睛一看,那老头的腿上有一个很大的痈疽,之前兴业说过,他弟弟就叫润生。
这么说,这是遇到了兴业的爹跟弟弟?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敢冲撞我们公主殿下的马车!”
老嬷嬷从马车上摔下来,捂着自己的腰质问。
马车里面的建宁公主脸上有些许狼狈,掀开车帘就下了车。
那些老百姓,跪了一路,就连裴清让,也下了马车朝着这边过来。
“怎么回事?”面容清绝,嗓音温润的裴清让到了建宁公主的身边。
建宁公主气的抓起车夫手中的马鞭,走过去就狠狠抽了几鞭子地上跪着的润生。她爹张开手,护住了润生,“公主殿下恕罪,恕罪啊!”
“贱民,敢冲撞本公主的马车,本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是你能负担得起的吗!”建宁不解气,就在润生他爹的身上抽。
云七想要去制止,想要冲过去给建宁公主一脚,狠狠打她。但是她现在的境地,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只能忍,死死的忍。
大街上,所有的老百姓都跪着不敢抬头,就连嬷嬷跟车夫也吓得跪下来。
原本热闹的街市,现在就只剩下建宁公主的气喘跟她抽打的声音。
润生的身上头上,还有他爹的身上,马上就见血了。
裴清让不想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出声制止:“好了好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直接杀了就好了。或者带回去收拾,在这大街上,像是什么话。”
杀了?
云七眼底惊诧,只不过是惊了马而已,竟然就要杀了?
建宁公主这已经不是刁蛮任性了,是心狠手辣!
“带回去,能不能活,看他们的造化!”
建宁公主将马鞭扔在了地上,又被人搀扶着重新上马车。
云七确实在想着,怎么才能保住他们的命,这个建宁公主也太不是个人了。
到了酒楼客栈,因为皇家之人入住,自然是清空了所有的人。
建宁公主刚刚酒楼,就有宫人打扮的婢女拿了绣着金线的暗花垫子来,搬了上好的梨花木椅子。
她则是习以为常的坐上去,享受着这一切。
“将刚才的那两个贱民拉去后院,好好的教教规矩,”建宁稳了稳头上的发饰,“不是说有新菜吗,怎么还不上?”
裴清让示意了一眼亲随,那亲随拍了拍手掌,立即就有人开始提着食盒将饭菜送进来。
云七转头看了过去,竟然是叶芙芙跟刘韵书。
就在菜快要上桌的时候,建宁公主喊了一声“等等”,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叶芙芙跟刘韵书。
眼中,立即有嫌恶的神色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