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门外的惨叫声终于停止血腥味比刚刚更加浓厚。
司浅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那大汉的两条胳膊被砍断了正在呼呼往外冒血。程三娘奋力去挣脱火舞的钳制却挣脱不开她拼命往丈夫身旁靠看着他肩膀下的横断处血肉模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程大身材魁梧长相凶猛毛皮穿在身上像一只灰熊。
即使司浅不踢他那一脚他断了双臂也已经疼得跪下了。
程三娘挣扎着跪在他身旁扯着程大的衣袖眼泪流的更凶。
晨光似笑非笑地道:“很恩爱嘛!”
程三娘恶毒地瞪了她一眼啐道:“疯子!你如此歹毒不得好死!”
火舞面色沉冷一脚踏在程三娘的头上踩下去的同时差一点碾碎她的头骨。
秦朔浑身一抽再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晨光瞥了一眼满眼怒恨的程三娘微微勾了嘴唇也不在意。
程大见妻子被狠毒地虐待又急又气瞪着晨光等人怒声吼叫着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晨光撑着太阳穴眉尖微蹙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今晚老实待着明日一早去烈焰城你带路你若是敢和我玩把戏你家这个小娘子我会一刀一刀把她割成白骨。”
清冽的嗓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不是在威胁她是认真的这份直白的认真让人感觉恐惧。
晨光挥了挥手司浅和郑书玉就将程大和程三娘给拽下去了。
沈润至始至终没有插手。
待程大和程三娘被拽走之后他看了晨光一眼轻声道:
“他们未必和烈焰城没有联系。”
晨光在条凳上坐了一会儿不耐地皱了皱眉说:
“司浅会审的。要不你跟他去一块审?”
沈润看着她他感觉她心情不太好从起床之后她的心情就有些糟糕此时比刚刚更加糟糕。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他怀疑她是否身体不舒服于是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的额头试试看她是不是又发热了。
晨光却在他要触过来的前一刻本能地躲开蹙了蹙眉。
沈润微怔他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望了一会儿问:
“你不舒服?”
晨光看了他一眼说:“我有点累了。”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沈润望着她离开看着她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他思忖了片刻站起来低声吩咐了付礼两句转身上了楼。
回到居住的客房他推开门时见晨光正坐在床上发愣。
沈润推开门刚进来晨光突然就站了起来她站起身从沈润身边越过去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