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城之后凌雾庄一百个新入城的人被安置在了一处很像是新兵营的地方据说要在这里等侯城主的召见但是进城当天烈焰城城主并没有召见他们。
晨光被放进一个小屋里她在没有人的时候从箱子里钻了出来。
她站在屋子里思索了一会儿唤来司浅低声吩咐了几句。
司浅随即去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沈润来了他对晨光说他要趁夜去打探一下城主府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不许乱跑还吓唬她说要是乱跑被捉住会被送进可怕的地方去。
他一遍一遍地强调叫她不许出去晨光觉得他根本是在拿她当幼儿嘱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见她听话地答应下来沈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想要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
晨光又一次退后半步。
沈润望着晨光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不生气并非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他看着她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好。
没有前些日子的软软糯糯甚至没有近些日子时还愿意说说话她不爱说话连表情都是冷的不耐烦里透着焦躁好像在心焦他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她在心焦什么。
心焦是因为烈焰城?她不可能那么没有城府;心焦是因为晏樱?至少他觉得她不是那么没有定力的女子;那么心焦是因为他吗?他做了什么?沈润想来想去这段时间他什么都没做那么也不是因为他。
“你没事吧?”沈润问她。
“没事。”晨光在他话音未落时就回答了好像提前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想吃什么?我出去的时候给你看看。”沈润说。
“不想吃。”这句话同样是在他话音未落时就回答了好像提前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沈润看着她他已经猜不明白了。
她用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摆在货架上的瓷娃娃似的精致优美却毫无生气。
沈润等待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话想和他说终于放弃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念头。
“我走了。”他说。
晨光点点头。
沈润就转身出去了带上门。
晨光安静地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走到门口推开门站在门外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被天狗啃掉了一块扭曲着形状。
司浅正守在门外见她把门推开又一动不动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做声只是望着她。
晨光终于从月亮上收回目光低下头瞥了司浅一眼淡声开口吩咐:
“司浅这几天一定要跟紧了我。”
司浅的心开始猛烈地下坠似坠入了无底洞一直在下坠下坠就是沉不到底。
他直直地望着她衣袖下的拳头捏紧在黑夜里他的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像话。
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古怪惹得晨光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她用浅淡的语气对着他说:
“你不用多想跟着我就对了。”
这算是一句安慰么?
司浅望着她。
他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嫦曦一定会有一百种法子劝说她离开烈焰城以策安全可司浅是司浅他对晨光是无条件无异议地服从他说不出违抗她命令的话他的身份使他没有那个资格去反驳她。
“是。”最终他轻声答应了。
晨光看了他一眼转身一边往室内走一边说:“我先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