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吧。”沈润见她死活不肯说话就不再逼问。经历了昨晚她就算复活了身体里肯定还有许多不适。
晨光点了点头。
沈润背对着她蹲下来。
晨光一愣惊讶地望着他。
“上来我背你。”沈润说。
晨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上前伏在他的背上。
沈润将她背起来从山凹里跃到地面背着她在烈日下向南行走。
晨光趴在他的背上她轻轻的软软的许久都不肯说话沈润不禁开口问:
“你睡着了?”
“没有。”顿了一顿晨光轻声回答。
沈润沉默下来。
这样一问一答间他感觉他们的谈话继续不下去了。有哪里不对劲。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和晨光相处的他和晨光非常熟悉晨光也爱粘着他今天这个人是晨光明明是最熟悉的晨光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异常怪异紧贴着没有一点距离却像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连相望都望不见。
莫名的生疏感让沈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措又无力的感觉令他开始迷茫。
他想不通。
这时候的“想不通”不是对于某件事想不通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完全想不通的感觉。
他觉得他该说点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就像对方是细瓷做的担心一旦敲击就会将对方敲碎的不安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不能这样过于介意反而是种负担还不如豁出去问个清楚。
他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然后低声开口问:
“司晨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是他在努力斟词酌句后想出来的提问。
晨光沉默。
正当沈润以为这问题是不是刺激了她的时候晨光突然笑起来说:
“你这么问我可没办法回答。”
如往常一样软糯温柔的语气这样的语气入耳让沈润稍稍安心。
“你和司晨是一个人吗?”他问。
“是啊。”晨光爽快地回答。
这让沈润意外在他的想法里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两个独立的个体都会认为自己是自己对方是对方可晨光居然承认了她和司晨是同一个人他还以为她会回答“不我是我她是她。”
“既然是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两个?”他追问。
问出口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是不是太深入了会不会让她不愉快加重病症。
“是啊为什么呢?”晨光趴在他的背上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