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睡吧。”沈润埋首在野史里不以为意地道。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又不是没睡过你睡你的管我做什么?”
他说的太理直气壮了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可今晚的约是必须要赴的因为明天就是五国会前的宫宴了。
但是也不能在五国会时和小润吵架让他不痛快五国会上她一定会有麻烦的。
这么想着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出去暖暖地洗了个澡换上轻薄的绸衫抱着大猫一咕噜滚进柔软的被褥里盖上被子睡下了。
沈润坐在窗下的长榻上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继续读书。
没错他是来看着她的自从白天凤冥国的队伍进城他在清水大街的酒楼内发现了晏樱的身影后他就一直处在不悦里他开始回想起这里是晨光前情郎的地盘虽然他认为以晨光的性格私下里去招惹晏樱的可能性不大但晏樱那个人就不好说了万一他趁人不备偷走了晨光逼迫晨光和他再续前缘……那只阴险狡诈的紫狐狸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他来看着她……不他是来守护她的他要保护她的安全。
但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说出口肯定会被认为是小心眼他可不是因为小心眼才跑来看着她的他发誓他没有小心眼。
火舞进来点了熏香。
晨光在床上假寐差一点就真睡着了沈润非但没有走相反到了该就寝的时间他居然脱了衣裳直接挤上床熟练地将她搂进怀里睡下了。
晨光愕然无语。
她的脸黑了。
熏香推迟了两个时辰才对他起作用晨光松了一口气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在床沿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他心里产生了一瞬的罪恶感觉得自己就像个谋杀亲夫的坏女人虽然她没有谋杀他。
她补偿般地去摸了摸他的脸颊。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不悦地想她为什么要愧疚她又不是去做坏事再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他们有婚约在身她为什么要对他感到愧疚?
火舞从衣柜里取了衣裙替晨光穿好司七展开宽大的斗篷帮晨光系在身上又为她戴上兜帽。
嫦曦和司浅正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嫦曦上前询问道:
“殿下要我陪你一块去吗?”
晨光摇了摇头顿了顿低声叮嘱:“看着司玉瑾。”
“是。”嫦曦沉声应下。
晨光迈开步子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司十紧跟在她身后一块去了。
嫦曦和司浅目送着她离开分别掉头向两个方向去在临离开前嫦曦向灯火通明的屋舍瞥了一眼他抿了一下嘴唇。
火舞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掏出随身带着的绣活低着头专注地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