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早就谋划了要攻打龙熙国在她和亲那会儿就开始谋划可先出兵的人他被她握住把柄他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他点了点头轻声道“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他望向她琥珀色的双眸如清澈平静的泉水泛着一抹深邃从他的眼里读不到任何内容。
“这件事无关对错只分输赢我不是不许你生气可你气太久了就很没有道理了你又不是无辜的为何只有我一个成了坏人?”
沈润沉默无言。
他能够理解晨光说的话可这份理解却不能让他心中的窒郁消散半分理解是一回事心里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望着晨光。
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理智得可怕冷静得可怕能够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女人是不会感情用事的甚至可以说她大概没有感情。
就算他没办法将她放在第一位可他是将她放进过心里的他是对她动过情给过她一瞬真心的。
但是她他想她从没有过她对他的所有都是逢场作戏她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沈润的心渐渐泛凉。
无欲则刚无情则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拥有这类特质的女子通常这两种只会体现在男人身上却错投在了她的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她是不会轻易被俘获放松警惕卸下心防的。
她比他想的还要棘手。
他停止了与她的对视垂下双眸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浅浅的悔意轻声说:
“在龙熙国和凤冥国上我不认为我对不起你可在你和我之间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在国事上我没有错但是对你确实是我的错。”
他虽然没看她可用言语坦率地表达了歉意。
晨光扁起嘴唇:“这话说的就像是在指责我做了坏事对不起你一样。”
沈润望向她:“这件事就此作罢我们扯平了以后不要再谈这个了可好?”
晨光看了他一眼弯起嘴唇嫣然一笑她点了点头。
沈润松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笑颜浅浅地勾了勾唇角。
饭后沈润帮晨光处理了堆积如山的奏章等到他要离开时天都快亮了晨光已经打过两次瞌睡。
连续打盹的她比沈润精神多了在他走时她将他送出宫门站在宫门外的空地上。
她早解了发髻三千青丝如瀑柔顺地披垂着却因为破晓前猛烈的夏风变得乱七八糟。她本想再和他说两句话却不得不在大风里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
沈润回过身见她像炸毛的猫咪失笑上前一步手很自然地抚上她的发替她压住被吹乱的长发。
晨光微怔抬起头。
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的手正覆在她的脑后她的目光与他交汇融进了他琥珀色的双眸里。
沈润望了她有两息的工夫忽然俯下头将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印在她微凉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