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没想到她会这么较真望着她微讶。
司晨伸出手将他手里的汤药碗抽去一口喝完手腕一甩白玉碗稳稳当当地落在远处的桌子上碗里的勺子微微晃动了两下竟没有发出声音。
“你出去吧。”司晨说。
沈润没有马上回答顿了顿他轻声开口柔声道:“我陪你。”
“不必。”
“你不必可我要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司浅又不在。”
“说的就像你能为我血伺一样。”司晨靠在床头略带轻蔑地说。
沈润愣了一下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基于现在的情况说出来的他的确不放心她不放心她在中了毒烟后的身体。在开始担心她的身体后他也的确想到了也许她会被毒烟催发导致发作可是司浅不在这很危险但在说这些在想到这儿的时候他真的一点都没想起来由来他为她血伺这件事所以在她这么说他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我可以。”他继续说。
“为什么要停顿?”司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
她的问话十分犀利落在沈润的耳中他有一瞬的惊讶随之而来的却是想笑。她竟如此直白地问他她认真、强硬、不妥协这样的她反而让他感觉她罕见的单纯、纯粹从里到外灵透到底。
“之前我没想过现在想过了。”他含着笑回答。
“被我咬一口也无所谓?”
“你想咬几口都可以。”沈润笑说他随着这句话又想到了一点别的什么突然意识到他在话上占了她的便宜这让他更想笑。
司晨根本没听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暧昧的暗示她只是不相信他说的。但是她没再驱赶他她安静下来从枕头旁边拿起一本刚才没看完的书继续阅读。
沈润坐在床沿看着她觉得她的长发垂下来有些碍眼伸手想帮她将长发整理一下。
“别碰我。”她用警告的语气对他说不算急促但那是真实的不愿意。
沈润停住手讪讪地收回。
不同于晨光她不喜欢别人的体温也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并且在不动用玄力时她的眼睛并不是红色的。
寝宫内很安静。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读书一个坐在床沿看人司晨读得忘我沈润看得投入嫦曦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殿下没有问题可是直勾勾地盯着殿下看的那个人怎么看都像是脑子里有毛病。
司晨放下书望向嫦曦。她突然动作将沈润从沉思中惊醒他惊觉司晨看似忘我地阅读实则耳听六路而他却是真真正正地盯着她发呆了。
他蹙了一下眉头。
“箬安城已经搜遍没有发现薛翀的下落城门也没有人闯这说明薛翀仍在城中京戍营又开始从头搜查。宫中大火已经扑灭御医在禁卫营正在替禁卫军解毒禁卫军与殿下中的毒是一样的胭脂花的汁液无色无味与凤罗香结合轻则被抑制玄力重则昏迷甚至死亡。虽然在膳房里没有发现痕迹不过据御医的推测这么多人同时中毒胭脂花一定是下在饮食里的而凤凰宫的饮食是单独做的所以只能在熏香上动手脚了。”
“知道了。”司晨淡声道。
嫦曦见她不询问便退了出去。
嫦曦的通报让沈润的心又一次沉重起来。
“今夜搜查不到等到明日开城门时就更不好抓住了。”他轻声说。
“那就不开城门。”
“这里是箬安箬安一天不开城门会妨碍许多事况且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沈润沉声道。
“你要怎样?”司晨瞥了他一眼。
“你若信得过我派些人手给我我去捉他我看着他长大我最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