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听她仿佛话里有话皱了皱眉:“知道什么?”
“咦?你不是因为知道了叶琪背着你和御医院的霍涛私通儿子不是你的你才放火要把她烧死的吗?”
薛翀的脑袋再度嗡鸣晨光的话就像是一棍子重重地砸在他的顶门上他头晕目眩身体僵硬发抖:“你说什么?”
晨光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认真地替叶琪辩解:“可这也不能怪叶琪是你太过分了满脑子想着白婉凝酗酒、不理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她是个女人都会去别处寻找安慰的。霍涛和她是青梅竹马对她又温柔体贴有你这样的丈夫他们两个在一块不奇怪。叶琪太可怜了所以我决定等你死了之后让叶琪改嫁给霍涛至于茁儿你母亲没了有亲娘在又不能给大伯和大伯母养着就跟母亲去他生父那里吧反正又不是你的种。”
“噗!”薛翀再度喷出一口血。
“说到白婉凝抄家的人在你的书房里搜出了许多张她的画像现在全国人都知道了你一直暗恋着龙熙帝曾经的白贵妃白姑娘死了那么多年本来挺清白的名声就这么被污了。小润很生气的就算他没用过那也是他的女人你一个做臣子的恋着皇帝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薛翀蜷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说起白姑娘我虽不喜欢她可她在死的时候我很佩服她呢当年我对她说要么她死要么沈润死我让她选择一个如果她杀了沈润她就能活结果她毫不犹豫地抹脖子自尽了她比你刚烈得多有骨气得多在最后她死得干净利落你配不上她。”
薛翀哇地呕出一大片鲜血他满头是汗脸色惨青他抬起几乎要凹进眼窝里去的眼睛看着她咬着牙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晨光微微一笑。
火舞突然伏在晨光耳旁轻声说了几句晨光轻快地对呈半死状态的薛翀道:
“你哥哥带人来搜山了被自己的亲哥哥抓捕到案会是什么感觉呢?”
薛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跪在地上双臂抱紧死死地顶着胸口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眼前忽明忽暗。
“听说薛家祖训凡作奸犯科者被视为家族耻辱死后不允许进宗祠也不允许入祖坟看来薛大人你死后要变成孤魂野鬼了。至于死法嘛刑部已经定下了弑君、贪腐、卖官应判凌迟。”晨光笑盈盈地对他说。
薛翀瞪着她胸前促乱地起伏着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干哑的嗓子就像是砂砾磨过铁板:
“你是在替司九报仇对不对?”
他的脑筋有一瞬的清明她已经除掉他了已成定局的事她根本不需要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对着他浪费口舌除非是她与他有个人恩怨让她想折磨他而她与他的私人恩怨只有他杀了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