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跟着晨光往营帐走让他不悦的是司浅一点眼力见儿都**居然跟着他们。他心中恼火却**在脸上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
“司浅大人若有要务就去忙吧。”
司浅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回答:“我**要务。”
沈润脸色一沉停了脚步负着一只手以一种讲谈公事的口吻沉声训斥:“你身为监军不去督查将帅协理军务却在这里游手好闲莫不是你以为你是陛下的心腹就可以渎职不受惩?”
“无论是张老将军还是张将军都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良将我身为监军职责只是监察协助不需要我监察协助的时候强行干涉只会引起军中混乱容王殿下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司浅冷着脸道。
二人距离三步远一个清雅胜雪一个幽深如夜对视时互不相让如电光火石击撞擦出了阵阵火星。
“容王殿下。”就在这时火舞的声音悦耳地响起似提醒。
沈润微怔望向她时目光自然落到了晨光脸上他见晨光正平着脸注视他眼含凉意还有些不耐烦不由得心头一跳。
是了有些事可不能当着她的面做她现在可是有将人打入冷宫的特权的虽然她没用过但是她有这种权力。
她是女人也是帝王她不会因为是帝王就放弃女人的身份但是同时女人的身份也不会让她放弃帝王的特权。
他微微一笑撇开司浅走过去极自然地搂住晨光的腰肢不再看司浅一眼温声对她说:“走我给你讲讲昆安的事。”
晨光没说什么转身二人回了晨光的营帐。
司浅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最后停在了帐外安静地守卫着。
才一会儿的工夫天就已经完全黑了营帐内点燃了灯火晨光在椅子上坐下沈润将昆安的案情总结出了一篇长奏章找出来递给晨光自己坐在一旁倒了半杯晨光专用的山泉水喝。
晨光将奏章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看。
山匪已经剿了和官方勾结的枭首示众反抗的尽数斩杀只剩下那些因为生活困难落草为寇的山匪。
同样是刀口上舔血从军既可以挣一口军粮还能够光宗耀祖朝廷肯收他们自是愿意的这些人已经收编入江岭督军所接受简单的新兵训练一个月后便会前往战场。
至于地方的土皇帝们沈润也**手软除了只是稍微涉案的被判处了流放或充军其他的不管是**还是同流合污的从犯都被处以了极刑并列出十大罪昭告天下。
“我已将罪证命人送往箬安康南伯及其家眷抄家流放子孙三代不得入仕至于舅、秦显那边我也已经修书秦朔秦家人会陆续辞官归乡。”他不愿让她因为秦家辞官惹人非议因而特地嘱咐要秦家陆续辞官。
康南伯府和秦府这件案子并非是单纯的清理朝堂这么简单这一次明着是她因为他的缘故保全了他舅母娘家人的性命即使被流放也不是前往苦寒之地这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实际上她是借着康南伯府的案子削去秦家的势力她真正的目的是秦家。再往深处她针对的是他因为秦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于她来说等同外戚她这样的人是不会眼看着外戚的势力壮大的她将权利的幼苗掐灭在了萌芽之时。
这些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去细想。
她肯把秦朔留在朝中这已经算是为他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