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颇感不可思议。
郑家在晨儿面前告了他沈润猜测嫦曦是知道的说不定他急匆匆赶到蓉城就是因为知道了郑家要告他。
从嫦曦来到蓉城晨光一直没有提郑家告他的事情那么仿佛很镇定的嫦曦心里面又是怎么想的呢沈润因为此事泛起了嘀咕。
郑吉毫无悬念地失败了晨光对赏花比对赏他的兴趣更大这个小家碧玉式的青年挑不起晨光半点波澜她在将花赏完各色菜系品完各种点心吃完以后就起身回去了。
箬安的皇宫的确人口空虚可她也不会为了将其填满就把一堆男子关进去看他们争权夺利先祸乱后宫再搅乱朝堂。
……
回到客栈沈润又去了衙门他走时心情不太好晨光也没在意她没干什么能影响到他的事自然也不会费神去纾解他的心情。回到房里她懒洋洋地歪在榻上傍晚时分郑吉大概是不死心派人送来了许多他刚刚在赏花时和晨光谈起的游记话本。
晨光闲着无聊照单全收。
戌时二刻沈润还没回来嫦曦却来了。
屋子里已经掌灯昏黄朦胧影影绰绰。
嫦曦换了一身常服竹青色绣梅兰竹缂丝锦袍腰系玉带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羊脂玉簪子挽在脑后气质如兰素雅如竹完全看不出他是常年浸淫在铜臭气里的巨贾。他的身上泛着一股温湿的水汽显然是刚刚沐浴过。他夹着一卷卷抽含着笑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陛下!”
晨光正歪在贵妃榻上读话本这鬼怪话本写得极有意思她看得正入迷见他进来愣了一下放下话本问道: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嫦曦微微一笑:“我有一物欲献给陛下。”
晨光微怔扬眉。
嫦曦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将带来的卷轴展开。晨光见状慢吞吞地站起来走过去望向桌上展开的卷轴。那是一幅画与其说是一幅画不如说是一张工程图。一座极其华丽的园林亭台楼阁高低错落曲径溪湖别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