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一脚中的借着一蹬之力又缩了回去伸手抄起落地钢刀腿脚如弹簧身子骤然向后退去腰刀从肋下突出身形微转刀锋划过猛鬼军汉的颈侧动脉气管猛鬼军汉脖上的鲜血喷出两步远一声没吭一头扎到了地上不停抽搐死鱼样的眼睛侧瞪着地面。
郓哥旋身站定身上滴血未沾瘦小的身躯挺立如松竟给人伟岸的感觉换了个人一般阴冷的眼神凝注在刺字军汉身上。
刺字军汉如同被猛虎盯上饶是作为吴指挥使的亲卫经年处理棘手的事情并非初哥中还是胆寒心颤知道今天糟糕了对面的少年人扮猪吃虎丢下老父却在这儿突然发作无法敌对。
刺字军汉不敢转身跑路他微弓着身全神戒备轻轻地拨刀出鞘生怕动作大了弄出响声引来对方扑击他现在深切盼望屋里的两人快快出来帮他分担压力。
丁一还不熟悉郓哥的身体这具身体太孱弱刚才杀那猛鬼军汉身体动作过大全身无一处不痛而且这个身体操纵起来有凝滞感不能做到如臂使指还差得太多。
他站在当地每多挨得一分与身体的契合度就上升一点。
丁一曾纵横沙场杀人无算以眼神和气势压制承平大宋的普通军汉容易得紧内里却如读取进度条一般迅速地要与郓哥的身体完全融合衣服下的肌肉每一块都在微微抖动要把丁一的精神结合紧密。
两人彼此对立都是一动不动刺字军汉怕一动就招来雷霆打击丁一则暗里吸气默默准备。
郓哥家里穷房屋矮小郓哥老父曾求军中同胞帮着做了围墙有着一个小院子。
院门本就敞开带四个军汉过来的泼皮混混名叫张平二十余岁没有正当营生专一欺负良善此人常在街面打混招猫惹狗东家摸个枣西家拿个瓜时不时还调戏下路上的小娘之前还曾从郓哥这儿抢梨吃。
泼皮往往消息灵通知道吴团练使寻郓哥晦气他就巴结上了吴家想求吴指挥使赏个出身进入军中吃粮时不时主动提供郓哥的消息助纣为虐!
泼皮又往往很会来事在路上听得军汉语气知道今天无法善了不想溅身血便守在门外等待事情完结在院门外听院中动静。
丁一跳窗和斩杀猛鬼军汉动静不小张平探头看到猛鬼军汉倒在血泊之中郓哥与刺青军汉对峙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想过郓哥居然是个狠人还敢杀人还是杀的吴指挥使的亲卫在他眼中武艺了得的猛鬼军汉当下大叫道:“杀人了!我去喊人来帮手!”一溜烟消失不见。
屋外动静虽大屋内动静也不小屋中两条军汉没被惊动刺青军汉又为丁一所慑不敢稍动张平一声大喊屋内两人终于察觉不对茅屋大门哐当大响方脸圆脸军汉抢了出来见到院中尸体和对峙怒吼中急急挺刀杀来。
这副身体一对一尚嫌费力何况三人夹击丁一无法再等虎吼一声纵身扑上。
可惜郓哥的身体正在变声期这声虎吼就象狗叫了半截被捏住了咽喉呜咽难明没半点吓人身体融合不够这一步扑出有点打跌踉跄失衡。
这一步也现了丁一的成色刺青军汉暗呼惭愧竟被个小鬼唬住恼羞成怒之下挺刀迎胸刺来。
丁一踏前两步转身向旁侧不远的院墙跑去院墙刚刚一人高奔行中把腰刀丢过院墙跳起勾住墙顶足下使劲蹬了几下院墙姿式难看地从墙头翻了过去。
这四人能做吴指挥使的亲卫身手还算敏捷刺青军汉见郓哥跳墙得难看更是懊恼冲了几步纵身跃起单手一搭墙头潇洒得很半点尘土未沾但飘然落到墙的另一边。
可惜姿式精妙无助于杀敌身体还在半空墙角寒光倏至丁一的腰刀从刺青军汉的后背刺入穿透了前胸顺手向下一拖又从腰肋拨了出来刺青军汉半边身体被切成两半砰然倒地时腥臭之味充斥从刺青军汉身上掉出满地杂物。
丁一手腕挫伤郓哥身体太差丁一又与身体结合不佳操控不灵用力过度拖刀之时伤了手腕急忙换用左手持刀埋首向院外冲去。
“好贼子伤我同胞杀我兄弟哪里逃!”
方脸圆脸跟着跳到这个院中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看到丁一的背影消息在院子门口。
旁院的一位老妪本来在院中做事见到丁一杀人的暴烈一幕勾腰哇哇狂吐方脸嫌她碍事顺手一刀把她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