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神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摘下黑色兜帽的赵玄机,不冷不热地说道:“阁老还真是破罐子破摔?”
似乎没听出耶律神玄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赵玄机平淡地回答说:“这局棋已经近乎明牌,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来了,东宫能看得到,那位反而放心一些,若是我一直藏在家中不与殿下见面,他反而要猜疑。”
耶律神玄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么就请阁老直接说吧,你过来,有什么事?”
赵玄机沉声说道:“如今朝堂上,心慕辽国之人,不在少数。”
只此一句,就引起了耶律神玄的兴趣。
他的手指缓缓敲打着座椅扶手,沉吟良久之后才说:“但是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辽国,不可被辱!”
说到这,仿佛是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激起了耶律神玄的怒火,他眸子冰冷,说道:“今天早朝,你们所有人都被他一个人压制得哑口无言,他还没登基!你这十多年的朝政,都把持到狗身上去了!?”
“这一年来,大秦发生了多少事情,而你给辽国提供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
耶律神玄盯紧赵玄机,沉声道:“赵玄机,现在不管是父汗还是宰相,或者是我,都已经对你失去信心了,你觉得辽国还有必要庇护你吗?”
耶律神玄的话说得很不客气。
甚至压根没把赵玄机这个大秦帝国的阁老当平等的对象看待。
赵玄机面色阴沉,说道:“殿下,我想你弄错了一点,老夫和你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你们的下属。”
“合作?”
耶律神玄哈哈大笑,说道:“只有平等的两个人才有资格互相合作,以前的你,在大秦朝政上的影响力独一无二,所以你有资格,但是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