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真的想从嫂子身上得到些什么,我们不妨引蛇出洞。”
“这种药虽然稀有,但是研制出来并不算麻烦。”
“他给的剂量不多,说明他对药效也没有很好的掌握。”
“简单点来说,这个人并不确定这个药在嫂子身上会得到什么效果。”
“在非洲支援的时候,我曾在一个当地医生手里讨到过一种调养身体的配方。”
“他跟这个药的副作用有些相似,但对身体是无害的。”
话说到这里,傅聿宴就明白了他言语间的意思。
苏一一是想给明阮用这种药,想办法钓出更多的信息。
这个人一直藏在背后,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你抓不到他,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捅你一刀。
明阮的身体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每个人都知道若这么继续折腾下去,灯盏里的油迟早有耗光的一天。
那个时候,想要救人可就真的回天乏术。
傅聿宴明白这件事想要实行就一定要瞒着明阮,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很多误会。
连接这段关系的不是月老的红绳,而是只做的链条。
轻轻一扯,就会随风飘散。
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找明阮,又用了那么多的心计才将人留在身边。
如果这么做,无异于把人推向更远的远方,到时候,傅聿宴就算有心挽回,只怕明阮也不愿意再次看向他。
傅聿宴的沉默对于明阮来说不是个好事情,她紧闭着的双眼止不住的颤抖着。
苏一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明阮都听得明白。
“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傅聿宴想了几分钟,这么说着。
“我说傅总,这种问题真的没必要问了吧?”
确实没必要,苏一一的性格傅聿宴是明白的,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可只要他说了,必定是最简洁的办法。
真的要再一次伤害明阮吗?
傅聿宴不禁这么问自己。
隐瞒小深的存在,傅聿宴已经吃到苦头了。
若不是明阮真的喜欢,如果不是温忆没什么脑子,他们之间只怕会越误会越深。
而知道真相的明阮长时间的冷态度还有那个无所谓的模样,就像一根细针每天都要在傅聿宴的心上扎上几针。
她的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易南北。
这个人傅聿宴虽然不喜欢,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优秀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藏在暗处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傅聿宴沉默着胡思乱想,明阮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同样的思绪纷乱。
她知道苏一一说的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加快速的。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得建立在明阮不知情的基础上。
明阮分得清事情的严重程度,也知道 这件事情必须快速解决,不然真的后患无穷。
她也不想每天睡觉的时候,还要防着是不是有人会来偷袭自己。
如果,如果傅聿宴把这件事情跟自己坦白说出来。
如果他说,明阮就会答应,并且再也不问他瞒着自己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