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自打和眼镜男、徐代表分开,就骑着马跑了起来,不能说狂奔也差不多。这回他不再怜惜马力了,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才休息,趁着马去路边啃食植物的功夫,用两颗手雷又在路中间布设了一道诡雷。
从之前几次爆炸声的间隔判断敌人的行进速度很快,这就排除了步行、自行车和马匹几种方式,剩下的只有摩托车了。
想靠两匹马摆脱摩托车的追赶好像不太现实,于是洪涛不打算跑了。在任何时候他都不是个被动的人,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他的一贯作风。
怎么反击呢?当然是利用黑暗了。在以少敌多的时候,黑夜往往是最有力的朋友。更何况他还是装备了夜视器材和人体雷达的黑夜老王子,只要能拖到天黑不被敌人追上就算胜利!
当手雷的爆炸声响起时洪涛就知道机会来了,敌人和自己的距离在天黑前是肯定扯不平的,除非对方要嘬死在夜间开着灯光赶路。
那就不用动脑子搞什么伏击了,拿出自动步枪照着灯光挨个点名吧。就算枪法再烂,一二百米的距离应该也不会太失准。
于是他也就不着急赶路了,在路边不远的地方找了个有水有草的芦苇荡,卸下所有行李把马匹赶了进去。
然后脱下牧民的装扮,换上了全套作战装备,再找个水深合适的地方也把自己泡了进去,再用芦苇挡住脑袋预防对方也有夜视仪或者热成像装备。
“我就日你们的八辈祖宗!”这里的水倒是比孔雀河的温度高一些,至少不会冰冷刺骨。可洪涛不久之后就遇到了另一个麻烦,蚊子!
沼泽湿地里盛产蚊子这点洪涛知道,可他没想到南疆的蚊子会如此猖狂,天色刚刚黑下来耳边就开始嗡嗡嗡的响动,听上去足足有好几个轰炸大队的规模。
疆省的蚊子好像从来没尝过洪涛这种类型的血液,无知者就无畏,即便把嘴扎进皮肤感觉到不太是味儿,毕竟也扎进去了,吐口唾沫再走吧。
这顿咬啊,不光凶狠还无法躲避,和保命相比洪涛咬着牙选择了巍然不动,脑子里想着黄x光、邱x云,只觉得脸皮越来越厚。
足足忍了两个小时,等他爬出那片芦苇荡时脸足足胖了一圈,两只耳朵都快耷拉到肩膀上了。要不是一直闭着嘴,估计能把舌头也叮肿喽。
到了公路另一侧的沙地上蚊子立刻就不来了,沙子吸热快散热也快,只要太阳一落山温度就急剧降低,太冷了蚊子不喜欢。
“还好没有蚂蟥……嘶,我了个艹……这是啥?”蚊子没了并没让洪涛轻松,马上脱衣服满身乱摸,有种虫子可比蚊子狠毒多了。还好,全身上下都没发现,就在洪涛准备穿衣服时突然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被偷袭了,有个东西在屁股上狠狠来了一口,剧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就算疼死也得把凶手抓到,这一巴掌已经把罪魁祸首拍死了,但在夜视仪里看不出是什么。
“……这么大的牛虻!”撅着屁股钻进斗篷打亮电筒,手心里有只和蜜蜂差不多模样但比蜜蜂长很多的飞虫。刚开始洪涛以为是某种马峰,但看到那双巨大的复眼之后,马上想起了另一种会叮咬人且比马峰还狠毒的昆虫。
几分钟后,半个屁股蛋就肿了起来,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楚。洪涛觉得自己猜对了,确实不是马蜂,就是牛虻,毒性太猛烈了。
可不管脸怎么肿、屁股怎么疼,他还得继续执行计划。追兵有20多人,如果不能在今晚给予他们重大打击,天一亮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
那片沼泽是湿地真不是理想的避难地,只要没有太紧急的情况,自己宁可和敌人对攻,也不想再钻进去了。就是不知道姓曹的和姓徐的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蚊子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