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认识吗?”
那种莫名的感觉驱使着西行寺幽幽子微微坐直了身体,带着些许期盼轻声问道。
而男人笑了笑,猛地仰喝干酒爵中的清酒,缓缓摇头。
“并不,我只是从某个很亲近的人那里听说过有关你的事情而已。”
“亲近的人?”亡灵很是好奇。
“是啊。”冕兴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爵上的饕餮纹,指腹在饕餮凌厉的双角上拂过,继而敲打起它的眼瞳来,那双凸出的眼睛空洞而死寂,泛着幽幽的光。“很亲近,很亲近的人啊,亲近得就像……”
“亲人一样……”
男人略低着头,长垂下,唇边弧度依旧,他把玩着手里陈旧却整洁的酒爵,像是个儒雅的收藏家。可那种倦怠且温暖的气息却变得怆然而冷厉,像是有座终年覆雪的高峰耸立在面前,你之前看到的辉煌万丈只不过是反射出来的光线,而中心的它,则拒绝了所有的光芒。
不知为何,亡灵公主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你想知道这颗死樱下面埋着谁吗?”
冕兴突然抬起头,无悲无喜。那些温暖或是冷厉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消掉了,而西行寺幽幽子突然现,当冕兴不笑的时候,就会有种沉重浩瀚的威压从他身上浮现,而那些威压的来源却和光同尘如一凡夫俗子,波澜不惊。
“……有点想,不过更多的还是想看看它开花的样子。”幽幽子轻抿酒盏,自然流畅地回答道。“毕竟这是冥界最大的一棵樱树啊,如果看不到它开花的样子,岂不是很可惜?”
不知为什么,西行寺幽幽子始终都不认为面前这个五尺之隔的男人会伤害自己,这只是一个直觉,所谓的第六感。
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今日相见即为缘,若是你想看的话……”
那个男人从蒲团上站起身,恍若一瞬之间便出现在了枯樱树下,就连白玉楼主也没有捕捉到他的动作。
冕兴伸出手,将苍白宽厚的手掌贴在了枯树漆黑坚实的树干上。对于这株树而言,男人渺小的如同蚍蜉。
而蚍蜉却撼动了枯树。
“你不是想看吗?那就看好了。不过只有一瞬,不要移开目光。”
“【反魂蝶——九分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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